草岚子胡同十九号,四九城公安看守所。
“吱呀!”
铁栅栏门打开了。
“进去吧,待在里面老实的接受改造。”
走过长长的一线号房后,易中海被公安干警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号房门口。
“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是为了帮助人,我是出于一片好心……”
“同志?”
年轻的公安干警一听就怒了,抽出了腰间的警棍,抡起来就砸了过去。
“你这个反动分子,你是被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你有什么资格称我为同志,我看你很不老实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老实……”
几警棍下去,砸得易中海“嗷嗷”直叫,他边捂着脑袋,边屁滚尿流的走进了号房。
“哐当!”
铁栅栏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易中海看着这六七个平方的狭长房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曾经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人人尊敬,怎么就混到这里面来了。
号房狭长,一面是冰冷冷的墙壁,另一面是用砖砌的一线大通铺。
号房里面有七八个人,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个时候的号房里面没有所谓的“头铺”这一说法。
现在,拘留所遵循的是1958年制定的《看守所工作细则》,明确禁止用人犯管理人犯,对在押人员实行的是无产阶级专政和革命人道主义相结合的管理。
虽然没有“头铺”,但是号房里依然有为首的犯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老实交待。”
一个身材单瘦,但眼神狠厉的年轻人问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交待?”
易中海看着眼前面有菜色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
他是堂堂的高级工,岂是这个混子可以质问的。
“嘿!”
这时,年轻人身旁一个光头冲上来就扇了易中海一巴掌。
“你敢跟我们军子炸刺,你打听打听去,咱们军子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凭什么打人……”
易中海捂着脸,狠狠的瞪着打他的那个光头,露出了一副被侮辱后的愤怒表情。
“现在讲究人人平等,你敢打我,小心我等下告诉公安同志。”
他的这句话刚一说完,年轻人身后的六七个人全都冲上来,冲着易中海就是拳打脚踢,还有人特意往他嘴里塞了一只臭袜子。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老炮儿。”
“你特娘的,你都混到这里面来了,还跟老子提什么人人平等,你是找死吗?”
“你还敢瞪老子,怎么?要记住我啊,老子告诉你,我叫马崽子,就住在箭厂胡同,你记住了。”
……
“唔唔唔……”
易中海被打得蜷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嘴里直叫唤。
可惜他的嘴里塞着臭袜子,叫还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心里恨死这帮混子了。
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老,没一点素质。
不过,他也没办法反抗,哪怕是他常年做钳工,身强力壮,可是遇到这七八个混子,也只有挨打的份。
四五分钟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易中海被拉了起来,贴着墙站好。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被那个光头马崽子称作军子的年轻人问道。
“能。”
易中海全身痛得跟散了架似的,现在的他也不敢再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