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阎埠贵家中压抑沉闷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刘海中家非常火爆。
皮带挥出了“呼呼”作响的破空声,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得到。
刘光天和刘光福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声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院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刘海中要是不这么打他这两个小孩,他们反而有点不习惯。
不过,听着这惨叫声,今天打得似乎更狠了些。
此时,张军躺在刚买回来的大板床上呼呼睡大觉,折腾了一天了,也怪累的。
“张军,你在家吗?”
“是我,许大茂,快吃晚饭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军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后,立马就从床上下来了。
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张掩饰不住兴奋的马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茂哥,你下班了吗?”
“是啊,我跟你说,今天下午可太有意思了。”
许大茂笑呵呵的走了房间,走到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嘴巴就一直没闲着。
“吧啦吧啦”的将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等人被轧钢厂处理的结果和被乌央乌央一大片工友在厂门口批斗的场景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你是没看到,他们刚一从保卫科出来,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易中海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跟工友们说教了,一张老脸都快塞到裤裆里面去了,还有那个傻柱,哎呦,笑死我了。”
“当着乌压压一群工友的面,他还在耍横,说什么一大爷是一片好心,说工友们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还要横加指责,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工友们用小石子,烂白菜砸了个鼻青脸肿。”
“你还别说,他们几个跑起来倒是挺快了,抱头鼠窜,太好笑了。”
许大茂不愧是干宣传工作的,一件很严肃的事被他说得精彩纷呈,跌宕起伏,以至于张军的脑海里很快就有了画面感。
“你说……”
看着有点得意忘形的许大茂,张军故意拖了个长音。
“傻柱听出了是你的声音,知道你是在故意拱火,他会不会报复你,敲你的闷棍。”
张军是知道的,傻柱这个人的手段有点下三滥,抖勺,敲闷棍这些个事没少干,就连棒梗上房揭瓦,溜门撬锁的手艺都是他教的。
闻言,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滞,表情快速的变幻着,一阵青一阵白。
随后,他狠狠的说道:“这个大傻子,我才不怕他了,他敢敲我闷棍,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看着这个一直被虐,又一直嘴硬的嘴炮王者,张军慢悠悠的说道。
“大茂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小心无大错,我虽然对傻柱那个人不了解,但我看得出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以后上下班我们一起走,互相有个照应。”
许大茂一愣,随即动容的看着张军。
他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听不出张军话中的意思。
说是相互照应,实际上是在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事,张军会跟他一起面对。
他是真的被触动了。
说实话,在这个院子里,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哪怕是他从乡下放电影回来,经常会给二大爷和三大爷送点小干货什么的,他们两个大爷收了东西后也只是表面上客气两句,真有什么事时,没一个帮他的。
二大爷刘海中还好一点,偶尔会帮他两句,但是一碰到易中海和贾家时,就会缩回去。
三大爷阎埠贵就完全指望不上,不仅指望不上,还处处算计他。
有一次他拿回来的东西不多,就没给守在大门口三大爷,为此,他还被三大爷好一阵埋怨。
当时的他被恶心坏了,感觉之前的东西都喂了狗了。
就算是喂了狗,还会冲着他摇尾巴,而三大爷,真的,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