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滔天之恨!
许大茂原本只是想拿回东西,此刻,所有的怒火、屈辱、绝望找到了一个集中的爆发点——就是这个嚣张跋扈、敢对自己动手、还敢骂自己最痛处的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你他妈敢打我?!还敢骂我?!”许大茂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扭曲,他猛地一把夺过棒梗手里的扫把。棒梗那点模仿傻柱的“花架子”,在彻底疯狂、力量爆发的许大茂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老子打不过傻柱,还打不过你个小屁孩吗?!”许大茂咆哮着,这句话里充满了对自己无能的愤懑和对眼前弱小对象的迁怒。他反手握住扫把,将刚才承受的羞辱和愤怒乘以十倍、百倍地还了回去!
他抡起扫把,没头没脑地朝着棒梗打去!不再是吓唬,而是真打!扫把杆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在棒梗的屁股上、胳膊上、腿上!
“哎哟!啊!”棒梗刚才那点嚣张气焰瞬间被这疾风骤雨般的痛打抽得烟消云散。他原以为许大茂会像以前被傻柱那样,不会下狠手打自己,没想到许大茂发起疯来这么可怕!那扫把打在身上是真疼啊!火辣辣的疼!
什么学傻柱“玩命”?那是在绝对力量优势下的“玩命”!现在面对真正玩命报复的许大茂,棒梗那点少年的虚张声势立刻被恐惧取代。
“嗷!妈呀!疼死我啦!”棒梗惨叫连连,再也顾不上什么米面、什么贾家的尊严了,他现在只想逃命。他双手抱头,像只被开水烫到的猴子,在并不宽敞的屋里狼狈地窜来跳去,试图躲避那无处不在的扫把杆。桌子被撞歪了,凳子被踢翻了,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缩在炕角不敢动弹。
贾家屋里瞬间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许大茂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追着棒梗,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骂!让你打!小白眼狼!一窝子都不是好东西!让你骂老子绝户!老子今天打死你!”
棒梗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拼命逃窜。他瞅准一个空挡,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贾家房门,逃到了更开阔的中院。他以为到了院子里,许大茂会顾忌邻居不敢再打。
可他错了。此时的许大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什么场合?他提着扫把就追了出来,继续追打着抱头鼠窜的棒梗。棒梗在中院绕着石榴树、大水缸跑圈,哭爹喊娘,狼狈不堪。安静的四合院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彻底打破,各家的灯纷纷亮起,窗户后、门缝里,无数双眼睛窥探着这场热闹。
“哎哟!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怎么打棒梗啊?”
“快看快看!打得不轻啊!”
“为啥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