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后背一阵发凉。他松开钳制棒梗的手,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衣领:\"棒梗,我教育你也是为你好,我是替你爹教育你的。\"说着,他转向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提高音量道,\"这孩子不懂事,骂长辈是绝户,这要传出去,我们老许家的脸往哪搁?\"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棒梗迅速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躲到角落里,小脸上满是仇恨。那眼神让她心惊——这不是一个孩子看父母的眼神,而是一个仇人看仇人的眼神。
许大茂似乎也注意到了棒梗的眼神,但他选择无视。他大步走向秦淮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回家!\"他的力道很大,秦淮茹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等等...\"秦淮茹挣扎着回头看向棒梗,却见儿子已经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倔强的背影。小当和槐花缩在炕角,两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许大茂不耐烦地扯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围观的人挥手:\"都散了吧,没见过打儿子呀!\"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傻茂威武,刚喜当爹就开始教育儿子了!\"他故意把\"喜当爹\"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引来周围一阵窃笑。
许大茂脸上挂不住,但听到何雨柱夸自己\"威武\",又忍不住挺直了腰板。他昂着头,拉着秦淮茹穿过人群,像得胜归来的将军。秦淮茹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走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经过何雨柱身边时,她听到一声轻蔑的冷哼。
回到后院许大茂家,门一关,秦淮茹就瘫坐在了地上。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许大茂烦躁地在屋里踱步,煤油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哭什么哭!\"许大茂一脚踢翻了凳子,\"我教育儿子有错吗?那小子骂我绝户,你没听见?\"
秦淮茹抬起泪眼看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下手太重了...\"
\"重?\"许大茂冷笑,\"我爹当年打我比这狠多了!棍子都打断过两根!\"他凑近秦淮茹,酒气喷在她脸上,\"要不是何雨柱提醒,我还真没想到...等那小子长大了,不会反过来打我吧?\"
秦淮茹心头一震。她突然明白了许大茂停手的原因——不是心疼棒梗,而是害怕报复。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棒梗不会的...\"她虚弱地辩解,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想起棒梗最后那个眼神,那不是一个会轻易忘记仇恨的眼神。
许大茂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娶个寡妇就是麻烦!拖油瓶还不听话!\"他猛地转向秦淮茹,\"从明天开始,棒梗由我来教育,我教育棒梗时,你不要参合。\"
秦淮茹震惊地抬头:\"那是我儿子!\"
\"现在也是我儿子!\"许大茂吼道,\"既然叫我一声爹,就得听我的!\"他俯下身,一把捏住秦淮茹的下巴,\"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媳妇。我要的是你给我生个亲生的!\"
秦淮茹被他捏得生疼,却不敢反抗。许大茂松开手,转身去倒水喝。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着。屋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她想起贾东旭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把棒梗抚养成人...现在她却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她却不敢做什么,主要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的自己名声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