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可真是巧到了极点,秦淮茹和秦京茹宛如一阵旋风般,风风火火地一路小跑赶到了村外那条尘土飞扬的大路之上。恰在此时,一辆通往四九城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来,车身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扬起阵阵烟尘。
二人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二话不说,拔腿就朝着车门奔去,生怕错过这趟车。待上了车,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汽油味焊烟味的气息,秦京茹刚站稳脚跟,就赶忙伸手往兜里掏,准备付自己的车票钱。
这边秦淮茹眼珠子一转,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甜得腻人,伸手轻轻一拉秦京茹,热络地说道:“秦京茹,先坐下,急啥,我帮你付车票钱。” 说着,还亲昵地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仿佛她们是这世上最亲厚的姐妹。
秦京茹一听这话,眼眶微微泛红,心里那股暖意如同春日暖阳,缓缓流淌。她嘴唇轻颤,带着几分感动开口说道:“表姐,你瞅瞅你,不光帮我介绍城里的相亲对象,这出门在外,还让你破费给我付车票钱,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咋报答你。”
秦淮茹心里却暗自冷哼一声,那算计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心里腹诽道:“哼,要不是惦记着以后让你和傻柱接济我们贾家,我能舍得掏这俩车票钱?做梦去吧!” 可脸上却依旧笑意盈盈,那真诚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丝毛病,她拉着秦京茹的手轻轻晃了晃,柔声说道:“京茹呀!咱姐妹俩还说啥见外的话?你可是我嫡亲的表妹呀,帮这点小忙算啥。” 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她是那仗义疏财的女豪杰,全然不顾自己刚才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而周围的乘客偶尔投来的目光,也让秦淮茹愈发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演堪称完美,这场为了自家未来生计的布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公交车在坑洼得像月球表面的道路上一路剧烈颠簸。车身吱呀作响,活脱脱一个喝得烂醉的酒鬼,在路上毫无章法地东倒西歪、踉跄前行,时不时还来个剧烈晃动,惊得乘客们阵阵尖叫。秦淮茹和秦京茹坐在车上,感觉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就这么折腾了许久,直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这场 “酷刑” 般的旅途才总算熬到了头。姐妹俩随着缓缓停靠在站台的公交车,抵达了那充满梦幻与机遇的繁华热闹之地 —— 四九城。
公交刚一驶入车站,还没等车完全停稳,秦淮茹就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蓄势待发的敏捷兔子,“蹭” 地一下站起身来。她身手矫健,一把拽起身旁还晕乎乎、脑袋直发懵的秦京茹,嘴里像机关枪似的念叨着:“京茹,咱可算到地儿啦,麻溜儿的,快走!” 说罢,便不管不顾地大步流星朝着车门挤去,那气势,仿佛晚一秒就会错过什么天大的好事。
下了车,外面的世界瞬间让秦京茹眼花缭乱。但秦淮茹可没给她太多发呆的时间,拉着她就径直往东城区南锣鼓巷 95 朝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秦京茹呢,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脑袋如同被丝线牵引着,随着秦淮茹手指的方向来回摆动,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个鸡蛋了,满心满眼都是新奇与震撼。这繁华的四九城,在她眼中就像是从神话故事里搬出来的另一个世界,和她待的那只有泥土、庄稼和炊烟的小村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街边琳琅满目的店铺,都像是具有魔力的梦幻场景,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说起来,这是秦京茹第二次踏上四九城的土地。上一次还是秦淮茹出嫁的时候,她跟着来凑个热闹,可那会儿行程匆忙得像一阵风,脚跟都还没站稳,就又被裹挟着拉了回去,压根没机会好好瞅瞅这城里的景致,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如同雾里看花。哪像这回,时间充裕得就像流淌不尽的河水,又有表姐在旁细致入微、绘声绘色地讲解,走一步看一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在她眼里,这城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像是被仙女的魔杖点过,散发着迷人的光芒,看啥都觉得稀罕得不得了,心里头一个劲儿地感叹造物的神奇。
秦京茹越看心里越美,脑海中如同放映幻灯片一般,不断浮现出日后自己嫁入城里,过上舒坦日子的画面。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着漂亮的旗袍,优雅地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上,手里提着精致的小包,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想到这儿,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能驱散这渐暗的暮色。心里暗自想着:“看来自己要嫁进城里是没错的!等我以后在这儿扎了根,天天都能逛这大街,看这些新鲜玩意儿,可比在村里刨土坷垃强上百倍千倍咯!”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都好似踩在了云朵上,轻飘飘的,脚下的步子也愈发轻快,仿佛此刻已经是城里人似的,满心欢喜地跟着秦淮茹走进了贾家,去迎接她所憧憬的新生活。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来到了四合院后,刚进入中院后就开口说道:“妈,我表妹京茹来了。”贾张氏听到声音后,立马从床上起来迎自己儿媳妇。看到秦淮茹把表妹带来了,她心里乐开了花。在她看来,秦京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表妹,而是贾家未来生活的保障。只要秦京茹能和傻柱成了,那傻柱的工资、粮票还不是得乖乖进贾家的口袋。
“哟,京茹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贾张氏满脸堆笑,那热情的模样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闺女。她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把秦京茹往屋里让,又是搬凳子,又是找点心。“一路上肯定累坏了吧,来,吃点东西垫垫。” 贾张氏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热切,仿佛秦京茹已经是贾家的摇钱树了。
秦淮茹安排京茹先在家待着,自己去厂里一趟。她连口水都没喝,就风风火火地朝着轧钢厂赶去。她心里清楚,这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只要能说服傻柱和秦京茹见面,那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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