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众人听闻傻柱的一番话,皆是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一时间,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嗡嗡地在院子上空回荡。
“乖乖,这贾家平日里哭穷喊惨,咱都知道傻柱心软,时常帮衬着,可没想到,短短几年,竟借了傻柱这么多钱呐!这得是多少人一年的工资啊。” 一位大妈咋舌道,眼神里透着震惊与些许埋怨,似乎在为傻柱这些年的付出不值。
“就是说呢,平时看贾家过得紧巴巴的,还以为真揭不开锅了。可这倒好,一边喊着自家不容易,把困难挂在嘴边,博大家同情,另一边,居然悄没声儿地从傻柱那儿借走这么多钱。” 旁边的大爷也跟着附和,边说边摇头,满脸的失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尽是对贾家的指责与对傻柱的同情。想当初,一大爷道德绑架大家,说什么贾家孤儿寡母日子艰难,还多次组织全院大会,号召大伙接济贾家。那时候,全院人都跟着解囊,粮食、票子,能帮的都帮。可如今看来,这贾家哪是什么困难户啊,纯粹是把大伙当冤大头,尤其是傻柱,被吃得死死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贾张氏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猛地打破了嘈杂:“傻柱,你个死绝户呀!”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抖动着,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恶狠狠地盯着傻柱,嘴里喷着唾沫星子。
“我们贾家哪有那么多钱还你呀!” 贾张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她话语的可信度,“你瞧瞧,我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每天睁开眼就得为吃喝发愁。我那苦命的东旭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呐!” 说着,她还假惺惺地抬手抹了两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哼,你有钱接济我们怎么了?” 贾张氏突然话锋一转,脸上的可怜劲儿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理直气壮,“在这院里,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本就是应该的。我们借你钱,那是看得起你,是把你当自己人,你倒好,现在居然还敢上门来要账,你还要不要脸呐!”
周围的邻居们听了这话,不禁面露鄙夷之色。这贾张氏,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寡妇,撒泼耍赖惯了,可今儿这一出,也太过分了。人家傻柱帮了他们贾家这么多,不说感恩,反倒倒打一耙,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贾张氏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她越骂越起劲儿,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开始干号起来:“老贾呀,东旭呀,你们在天上看看呐,这死绝户傻柱欺负我们贾家呀!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把他带走吧,别让他在这院里祸害我们了。” 那声音,尖锐得能划破人的耳膜,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般在傻柱和撒泼耍赖的贾张氏之间来回游移时,秦淮茹登场了。只见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子柔弱劲儿,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她眼眶微红,盈盈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簌簌滚落,白皙的脸蛋上满是楚楚可怜之色,径直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柱子,” 秦淮茹一开口,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哽咽,好似带着无尽的哀愁,“你也知道我们家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还你呀。” 说着,她微微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眼角,仿佛要把那根本流不出来的泪水硬生生逼出来一般。“我一个月拼死拼活在厂里干活,挣的那点工资,满打满算才二十七块五啊。这点钱,在这年头,也就够勉强糊口,维持个基本生计。”
她顿了顿,偷偷抬眼瞧了瞧傻柱的脸色,见傻柱面沉似水,不为所动,便又接着说道:“你再看看我婆婆,她也有病,天天吃药。这买药的钱,就像个无底洞,把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都快掏空了。家里但凡有点余钱,哪能不给她买药治病啊?我这当儿媳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婆婆受苦吧。” 说着,秦淮茹的声音愈发颤抖,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周围不明就里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众人的目光随着秦淮茹的话语,逐渐聚焦在她身上,看着她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刚刚还对贾家满是指责的一些人,眼神里竟也开始有了动摇之色,窃窃私语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一回,风向似乎有些变了。
何雨柱站在那儿,冷眼旁观着秦淮茹的这场 “表演”,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暗自冷哼一声,在心底腹诽道:“这秦寡妇可真是厉害呀!就这演技,要是放到后世,那还不得是妥妥的影后啊,奥斯卡小金人都得给她搬一座回来。瞧瞧这一招一式,多会博人同情,把大伙都耍得团团转。哼,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可没那么容易,今儿我要是不把这事儿掰扯清楚,往后还不得被他们贾家吃得死死的,之前受的委屈可就都白搭了,不行,我得反击,绝不能前功尽弃。”
想到这儿,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秦淮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直达心底。“秦姐,”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院子里的气氛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冰冷且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的何雨柱与秦淮茹,像是在观看一场激烈的对峙。就在秦淮茹被何雨柱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那楚楚可怜的委屈之色微微一僵,只能干瞪眼的时候,何雨柱却丝毫没有要放过的意思,他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看穿一切的犀利,再次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院子里回响:
“贾家嫂子,您这话说得可就太有意思了。”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秦淮茹,“老贾和东旭因公去世,厂里也没少给赔偿吧?据我所知,老贾和东旭的赔偿金至少有九百左右呢!您这会儿哭着喊着说没钱,可糊弄谁呢?” 何雨柱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四周众人,看着大伙眼中的惊讶之色,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要把真相彻底揭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