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住手。”
看到聂风,断浪眼中瞬间燃起嫉妒的火焰。
往日在天下会的屈辱涌上心头——凭什么他聂风能成为雄霸亲传,而自己却只能做个杂役?
“聂风!今日就分个高下!”
风神腿法精妙无双,断浪招式虽狠,却终究不敌,被一腿踢中胸口,喷血倒退。
“执迷不悟。”
聂风留下四个字,转身离去。
断浪状若疯魔,火麟剑狂挥,砍得周遭树木枝桠横飞!
“哎呀!”
一声惊叫,如烟从藏身的树上摔了下来。
断浪猛地回头,脸颊涨红:
“你…你都看见了?”
如烟揉着摔疼的地方,眼神闪躲:
“我、我只是担心你…跟过来看看。”
“呵,又让你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子。”
断浪自嘲一笑,抹去脸上血渍,转身冲入山林深处,泪洒风中。
如烟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算了,成年人总该自己消化情绪。”
她转身走向漠北,不再回头。
大漠风沙如刀。
如烟面纱蒙脸,在沙丘后潜伏数日,摸清了响马团伙的行动规律。
月黑风高夜,她如鬼魅般潜入巢穴,刀光闪处,巡逻的响马无声倒地。
半个时辰后,营地再无活口。一股磅礴暖流自丹田涌向四肢百骸——这次,增寿何止十年!
与此同时,不甘心的断浪竟违抗命令,私自潜入六寺十八寨。
却见寨门外,洛仙正与聂风相谈甚欢!妒火攻心,他提剑怒吼:
“洛仙!你竟敢背叛门主!”
本就有伤在身,怎敌二人联手?不过数合,断浪再次败北,重重摔在地上。
望着洛仙与聂风并肩离去的背影,断浪瘫在原地,伤口剧痛,心中更凉。
如烟没来,她是不是也像帝释天一样,彻底瞧不起我了?
他挣扎着爬进路边酒馆,猛灌烈酒。酩酊大醉时,帝释天缓步而入,目光扫过他身上明显的剑伤,一眼便知是洛仙所为。
“门主!”
断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声告状,
“洛仙与聂风勾结,联手伤我,她这是要背叛您啊!”
帝释天召来洛仙对质。
在门主逼视下,洛仙慌乱一瞬,随即巧言辩解,只为替天门招揽聂风。
“罢了,”
帝释天忽然一笑,语气莫测,
“年轻人谈情说爱,实属寻常。聂风确是良配,你若真心,本座支持。”
洛仙怔住,低头承认了情愫。
帝释天竟真的大度放行。
“门主!她就这么算了?我的伤呢?”
断浪不甘心。
帝释天瞥他一眼,语带讥讽:
“技不如人,自取其辱。断浪,你何时才能有点长进?”
断浪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攥紧拳头,任指甲深陷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