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的隐形被光刃打破,显出身形,克拉克趁机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
“砰”的一声,提姆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艾尔烟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
“喂,警察吗?废弃工厂里有凶手,袭击他人还故意杀人。”
挂了电话,她看着地上的提姆,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这个人草菅人命,根本不配被原谅。
克拉克一把揪住提姆的衣领,拳头还想往下砸,艾尔烟拦住了他:
“别打死他,留着他,但不能让他乱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提姆知道克拉克的秘密,绝不能让他说出去。
克拉克松开手,转而用尽全力,一掌劈在提姆的后颈。
艾尔烟则指尖凝出一丝暗光,刺入提姆的太阳穴。
提姆闷哼一声,眼神瞬间变得涣散,再开口时,说话结结巴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彻底成了个傻子。
警察来的时候,只看到傻愣愣的提姆和艾丽西亚的尸体。
法医检查后,在艾丽西亚的衣服上找到了提姆的指纹,那是刚才打斗时,克拉克故意让提姆碰上去的。
最后,警方给出结论:提姆因精神失常,突发暴力倾向,袭击拉娜后又杀害了艾丽西亚。
艾丽西亚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克拉克亲手把她的骨灰埋在小镇的墓园里,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刻着“艾丽西亚”几个字。葬礼结束后,他独自去了小河边。
那是艾丽西亚以前常跟他来的地方,冬天的河水结了薄冰,岸边的枯草上落着雪。
克拉克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从日出到日落,一动不动。
拉娜来送过热水,克洛伊来劝过他,露易丝甚至骂过他“别跟个木头似的”,可他都没反应,只是盯着结冰的河面,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愧疚。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艾尔烟飞过来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雪落在两人的肩膀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我也有责任。”
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昨天我不该拉着她喝酒,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记不清……如果我送她回去,也许就不会出事。”
克拉克缓缓摇头,声音嘶哑:
“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该怀疑她。我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她到死都在生我的气,都在等我一句‘对不起’。”
“我们就算有超能力,也留不住想走的人。”
艾尔烟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两人就这么坐着,互相叹气。
沉默了很久,克拉克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艾尔烟,你没去找杰森吗?你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艾尔烟的指尖顿了顿,她抬头看着月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要他跟家里决裂,跟着我过苦日子?”
话音刚落,她眼睛一眨,掌心突然出现一瓶金色的香槟,瓶身还带着冷意,标签上印着复杂的花纹。
她拔掉软木塞,“啵”的一声轻响,香槟的气泡冒了出来。
她仰头,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金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雪地上,很快结成了小冰晶。
“这世上,没人能一直陪着谁。”
她抹了抹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洒脱,
“我们能做的,不过是自己照顾好自己。”
克拉克看着她手里的香槟,喉咙动了动。
他很少喝酒,可今天,他突然想醉一场。
“你的异能……还能变酒?”
他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能不能再变一瓶?我也想喝。”
“当然能。”
艾尔烟笑了笑,指尖又是一闪,一罐深棕色的小麦酒出现在她手里。
她把小麦酒递给克拉克,自己又举起香槟,轻轻碰了碰他的罐子。
“干杯。”
克拉克打开拉环,“嗤”的一声,麦香混着酒精的味道飘了出来。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小麦酒的醇厚在嘴里散开,烧得喉咙发暖,也烧得眼睛发酸。
他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可今天,在艾尔烟面前,在这满天星光下,他终于卸下了防备。
两人就坐在雪地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克拉克开始断断续续地说。
说他对艾丽西亚的愧疚,说他对自己超能力的迷茫,说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艾尔烟安静地听着,偶尔喝一口香槟,偶尔帮他把罐子里的酒倒满。
不知不觉,克拉克手里的小麦酒空了好几罐,他靠在石头上,眼神开始涣散,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最后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艾尔烟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皮肤温热,带着酒精的暖意。
就在这时,克拉克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梦呓:
“艾丽西亚……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太怕拉娜出事了……”
艾尔烟看着克拉克熟睡的脸,看着他脖子上跳动的血管,那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带着氪星人的力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存在。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动用吸血鬼的技能,吸一点他的血,会不会……能获得他的超能力?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瞬间在她心里扎了根。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克拉克的脖子,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触,温热的气息透过皮肤传过来。
她的獠牙在口腔里隐隐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