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帮我的?”
吕洞宾从袖中摸出颗金丹。
那金丹通体莹润,还没靠近,就有淡淡的金光漫出来,带着股草木都爱的清苦香气:
“这是太上老君炼的凝神丹。你刚遭雷劫又遇煞气,正好用它补补灵力。”
指尖一弹,就有溪水漫过去,将金丹的灵气化开。
如烟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根须往上涌,比刚才的溪水舒服百倍。
焦枯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顶端的人形轮廓重新凝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水坑边就多了个白衣女子。
她面容绝美,站在晨光里,竟真有几分“国色天香”的模样。
吕洞宾收起折扇,忍不住赞了句:
“果然唯有牡丹真国色。这模样,倒和当年的牡丹仙子分毫不差。”
如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白衣广袖,突然笑了:
“谢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挺漂亮。”
吕洞宾被她这直白的样子逗笑了:
“你这性子,倒和那位清冷的牡丹仙子完全不同。”
“那就别叫我牡丹仙子了。”
如烟拨了拨发间的花瓣,
“我叫如烟。”
“好,如烟。”
吕洞宾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谷,
“我先教你些基础的修炼法诀。你本是仙根,只要多积功德,早晚能重回仙班。”
他说话时,袖袍轻轻一挥,山谷里就凭空多出两间茅草屋,屋顶还飘着袅袅的炊烟,像是早就住了人似的。
如烟跟着他走进茅草屋,看着他在石桌上画出法诀图谱。
可她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夺命香气,还有化形时没来得及感受的新身体,吕洞宾讲了半个时辰,她只记住了“吐纳”两个字。
“我有点累。”
如烟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里屋的竹床,
“能不能先睡个午觉?昨晚雷劫加逃命,我快散架了。”
吕洞宾看她眼底确实有青黑,点了点头:
“也好,傍晚我再教你。”
关上门,如烟立刻扑到竹床上。
她试着调动灵力,发现自己的年法力能用。
指尖一点,木系法术施展,窗台上的枯草就抽出了绿芽。
她心里一喜,忙分出一缕灵力修复本体,那些焦枯的根须很快就泛了青,连花瓣都重新挺括起来。
更让她惊喜的是,当她集中意念时,识海里竟浮起个那个蛋壳状的造化玉碟玉碟。
她在开心中慢慢睡去。
夕阳西下,吕洞宾在门口敲门,手里还拿着个野果:
“醒了?该练法诀了。”
如烟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人身,该吃饭了:
“我饿了。”
吕洞宾摸出颗辟谷丹递给她:
“吃这个,七日不饿。修炼要紧,莫要耽误时辰。”
如烟看着那颗灰扑扑的丸子,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吃!连口热乎的都没有,成仙有什么意思?我要吃烤鱼!刚才看见溪里有鱼。”
吕洞宾无奈地看着她:
“你这性子……”
“不烤鱼我就不修炼了。”
如烟往竹床上一躺,摆出耍赖的架势。
吕洞宾能怎么办,当然是哄她。
他摇着折扇往外走:
“罢了罢了,我去给你抓鱼。不过说好了,吃完就得专心学法诀。”
如烟在屋里听见他走向溪边的脚步声,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