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三周了。”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
“低血糖是因为营养跟不上,得多吃点高蛋白的。”
阿拉瑞克坐在床边的塑料椅上,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上个月月圆夜,以利亚附身在他身上时,那双蓝眼睛里翻涌的占有欲。
吸血鬼本不能生育,可那晚失控的吻,指尖划过她腰线的温度,此刻都成了烧烫的烙铁。
“我会负责。”
他开口时嗓子发紧,目光落在她抚着小腹的手上,
“留下来,我照顾你们。”
叶维娜的指尖颤了颤。掌心下那片皮肤传来微弱的悸动,像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她最终点了头,理由是“孩子需要营养”,却在某个深夜被胎动惊醒时,对着月光无意识地描摹起以利亚的轮廓。
阿拉瑞克的厨房渐渐有了烟火气。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他对着食谱研究孕妇餐,笨拙地把鲫鱼去骨,手背被热油烫出红痕也不在意。
叶维娜会靠在门框上看他,看他把胡萝卜雕成小兔子,看他对着孕期指南皱眉头,偶尔递过一杯温水,声音轻得像叹息。
婴儿的啼哭刺破黎明时,叶维娜躺在产床上,汗水浸湿了额发。
她看着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家伙抱过来,睫毛上沾着泪珠,突然轻声唤了句“616”。
阿拉瑞克推门进来时,阳光正落在空荡的枕头上。
婴儿在育婴箱里咂着嘴,而那个总爱皱眉的女人,连同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抱起襁褓里的女儿,小家伙攥着他的手指,眼睛像极了叶维娜。
抽屉里的十字弩被重新擦拭干净,只是这一次,它被移到了最深处,上面盖着件小小的粉色襁褓。
“以后叫你艾拉。”
阿拉瑞克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窗外的阳光漫进来,在他肩头织成温暖的网,
“爸爸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