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输进度：97%。
还差一点。
他望向远处。
马明远的监控船仍在，但已经开始调头。
“想跑？”他冷笑，按下通讯键，“海警，目标正在撤离，坐标已锁定，请立即拦截。”
话音未落，海面震动。
不是风浪。
是电磁脉冲。
声呐仪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船上的灯光全部熄灭。
所有人怔住。
洪叔第一个反应过来：“电缆断了！干扰波扩散了！”
陈岸重新启动设备，但定位失灵，雷达满屏雪花。
他们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别乱动。”他对其他人说，“待在原地。”
他闭上眼，脑海中调出最近三天的洋流模型。这是系统签到解锁的能力，能预判海水流动趋势。
一分钟过去。
他睁开眼，指向东南方向：“往那边走，慢一点。十五分钟后会有缓流区，我们能在那儿恢复信号。”
洪叔没问缘由，直接启动备用引擎。
船缓缓前行。
风不大，海面却起伏不定。断裂的电缆残端随波若隐若现。
少年靠在船边，怀里仍抱着烧毁的U盘模块。他低声说：“哥，刚才那段视频……我录下来了。”
陈岸一愣：“你怎么录的？”
“U盘有自动缓存功能，前二十秒的内容存在本地。虽然传不出去，但没丢失。”
他从防水袋里拿出读取器，连上平板。
画面重新播放。
陈天豪下令，赵有德点头，尸体被推入大海。
每一帧都清晰无比。
陈岸凝视着，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视频右下角有个时间戳。
1983年4月17日。
那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也是原主父母出海失踪的日子。
他没说话，默默收起平板。
船继续前行。
二十分钟后，声呐仪重新亮起。
信号恢复。
屏幕上跳出提示：【全部罪证已上传，接收单位：东海海警指挥中心】。
陈岸拿起通讯器，语气平静：“任务结束，请求返航许可。”
对面回应：“批准。另，东区仓库技术组已破解服务器，确认备份账本完整。林淑芬身份核实为境外特勤人员，所属机构正在追查。”
他挂断通讯。
洪叔走过来，将铜钥匙串递给他：“给你保管吧。这东西，以后还能用。”
陈岸没接：“你留着。你是老电工的儿子，也是冷库的守门人。它该在你手里。”
老人笑了笑，把钥匙放进口袋。
少年忽然站起身，指向岸边：“哥，你看那边。”
防波堤附近，海浪卷上来一堆杂物。
木箱、铁皮桶，还有几块电路板。
“台风刚过，估计是从沉船里冲出来的。”他说。
陈岸看了几秒，说：“今晚不去了。先把设备收拾好，明天再来清理。”
他知道，那些残骸里或许藏着更多线索。
他也知道，有人更希望他今晚就回去。
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号码。
新消息来了。
“你以为证据上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