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张烈蠖,那位是我干爹空蝉。张蝉指着炕上的两人,声音微微发颤,他们从商阳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你们若真想打听什么,就得先治好他们。否则以他们现在的状态,什么也说不了。
张烈蠖?!有人失声叫道,但炕上的人毫无反应,依旧在那里喃喃自语,时而发出痛苦的低吟。
可有懂医术的弟子?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老者高声喊道。一个弟子应声而出,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搭上张烈蠖的脉搏,随即露出困惑之色:他们的脉象完全正常,体温却在忽冷忽热地变化。依我看,这并非外界环境影响,而是他们自身的调节功能出了问题。
既无大碍,为何会神志不清?老者追问,眉头紧锁。
这......弟子不知。那名弟子惭愧地低下头,这种症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蝉幽幽一叹,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屋内摇曳:他们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就像是被传送过来一般。那日清晨,我推开院门,就看见他们躺在这里,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他们去商阳城......
姑娘认为这是何人所为?老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蝉的表情。
除了外教,我想不出别人。张蝉猜测道,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那他们为何要在动乱时期前往商阳?
张蝉只得将小霞遇害的经过娓娓道来。当她说到小霞惨死的模样时,声音不禁颤抖起来:那孩子才十六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父亲和干爹说是要去讨个公道,谁知......
原来如此。老者若有所思,在屋内踱了几步,可否带我们去小霞的墓地一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辗转来到后山墓地,月光下的坟茔显得格外凄凉。老者俯身仔细查验墓碑,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碑面,闭目凝神感受着。良久,他才直起身,摇头道:残留的灵感波动极其微弱,纹路已经难以辨认。
到底行不行啊!有弟子起哄,引起一阵哄笑。在寂静的墓地里,这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老者并不动怒,转向张蝉道:姑娘可能要失望了。虽然看不出小霞是死于何种技法,但这绝对是正统的科学技法,绝非外教那些伪科学手段。两者的灵感纹路天差地别,一眼便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