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先锋军开始了大清洗。
把魏武的士兵全部驱赶出军都山。
而居庸关堆积的器械，迎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大火点燃了他们的仓库和粮草，把城市都烧成了红色。
即使他们将物资转移到更远的地方，也没办法躲过天上掉下来的燃烧瓶。
最后还是在地下挖掘坑洞，才保住了剩下的物资。
只是局面已经不再是他们占有。
在热气球的指引下，火炮军把所有防御点都洗了一遍。
宁盛指挥士兵数次攻上城头。
最后都是因为炮火停歇，被打了回来。
流沙区上布满了牛皮制成的地毯，里面穿了铁丝和甲片。
士兵将牛皮地毯铺在沙丘上，才勉强攻上城墙。
虽然张渔歌没有要求强攻居庸关，但是宁盛一直没有放弃尝试。
这是非常优秀的战争品质。
进攻方什么不做，就一定没有收获。
没有收获就是在承受损失，秦军的补给太过困难，虽然有大量的牲口作为劳力，也不可能运来足够的粮食。
现在吃的粮食，大部分都是在黑甲军那里购买的存货。
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如果再向黑甲军买一次粮食，很可能战后就剩不下多少军功了。
到时候士兵可不会替他着想，认为他体恤士兵，不忍伤亡过重。
而是会认为他宁盛不配坐这个位置，让他们辛苦作战，最后却没能获得应有的收益。
人性都是自私的，经不起考验。
所以对居庸关的研究和进攻，一直就没真正停下。
有新的方案就执行，失败之后再换一个。
修新路是个好主意，但是宁盛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是书院教的道理。
和陌有童修路，同时修几条是一个意思。
陌有童担心只修一条，万一工程质量太差，没用多久就塌了，还能走别的路。
不至于立刻被拉去砍头。
而此刻的魏武已经军心浮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士气崩塌。
没人想过敌人居然能飞。
他们能接受火炮的出现，也可以接受对方把大山炸穿，甚至在地下挖出一个通道。
就是不能接受对方能飞到天上，在上面肆无忌惮的丢燃烧瓶和炸弹。
当敌人会飞的消息，传到后方十六卫大营的时候。
武帝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皇宫被摧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武帝不害怕张渔歌来偷袭自己，否则也不会在皇宫等着他上门。
大军还在，武帝就有战斗下去的底气。
但是对方会飞，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如果张渔歌带人从空中降落。
自己就是有再多的大军，也是死路一条。
这仗还需要打下去吗！
直接投降算了，说不准还能做个富家翁。
图纸上面画的热气球栩栩如生。
这还得多亏泄密大师，张渔歌推广的望远镜。
如此神物，居然当成风谷的特产进行销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坏消息来了，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热气球移动速度缓慢，载重不足都是它们的缺点。
只能完成偷袭和干扰的工作。
不会对战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看到配文，武帝才觉得没天塌。
只要不是对方长了翅膀会飞就行。
同时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一直在预示自己好事将近，也不知道是什么。
朦朦胧胧的，梦里也看不清，只知道于自己十分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