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烟尘散去。
张巨鹿看到已经残破不堪的城墙...
不。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城墙。
而是应该叫废墟。
将居庸关修成重力坝，是工部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虽然耗费极高，却在这关键的时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的作用。
还有这流沙体，简直是神来之笔。
虽然失去了城墙，但是居庸关却获得了另一个城墙。
居高临下，不比原来的差。
只要秦军再次发起进攻，他们的鲜血将会染红这座沙丘。
失去了重骑兵的优势，对方也不过如此。
城外的尸体正在进行清扫。
也许的爆炸带来的震撼还未消退。
又或许各自都需要收拾自己人的遗骸。
双方破天荒的没有展开攻击。
而是默默的分辨自己人的尸体，打包好后带走。
至于残肢断臂只能堆在一起，就地燃烧。
骨灰对半分。
秦军的尸体都相对完整，比起被轰炸的魏武士兵实在是好的太多。
先锋军鄙视的看着魏武的士兵。
但是没有阻止他们偷偷拾取秦军盔甲武器。
这玩意在秦军不值钱，拉回去熔炼的成本比新做一批还高。
只要他们不糟践遗体，懒得理他们。
他们帮自己脱盔甲还给自己省事。
秦军受到黑甲军的影响。
对战友的遗体十分看重，但凡能将尸体带回来，一定不会放弃。
这一点连冷漠的宁盛都十分认可。
毕竟谁也不希望客死他乡，尸体无法落叶归根。
对士气也是一种很好的保护。
巴图开始了他神棍的生活。
在士兵之中传教是张渔歌严令禁止的。
就算是巴图，也不敢踩这条红线。
这也是张渔歌对巴图格外宽容的原因，只要守规矩，在张渔歌手下就能长命百岁。
不过给士兵超度不算宗教行为。
而且士兵认为死后能获得大帅的引渡，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所以张渔歌就没管。
让巴图自己在那里念经，结果学了半吊子的宁盛也参与了进去。
把士兵都感动坏了。
不管宁盛是不是在做戏，至少他这么做了。
只要张渔歌咧着一口大白牙在看热闹。
黑甲军没有人员伤亡。
张渔歌自然也感觉不到悲伤。
只是新出现的问题实在是让他感到头疼。
矿区不远就有一片沙漠。
张渔歌带着黑甲军去做过实验，想爬上几十米高的沙丘十分困难。
更别说沙子里面还有大量的铁刺。
当一场战争连黑甲军都吃力的时候，那秦军就没什么指望了。
难受。
张渔歌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军事家。
不过他看事情，有着军事家没有的特殊视角。
这一点宁盛和巴图就不比上他。
作为土木学院在军中的领袖人物。
陌有童不同于其余的同学，他不怨恨张渔歌的所作所为。
这也和过世的程清河有关系。
张渔歌亲近陌有童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因为他是程清河的大弟子。
受到张渔歌的单独召见，陌有童还是很高兴的。
他受到老师的影响，对张渔歌有种莫名的崇拜。
看到两眼放光的陌有童。
张渔歌突然感觉有点不忍心了。
但是想到他老师自己都当牛马用，现在程清河没了。
这牛马的活计正好让他续上。
张渔歌温和的笑容让陌有童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