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好几天没睡觉那么憔悴。
不是因为战事胶着，而是城外垒起的京观。
杀人是将军的工作。
但是不代表将军就是一个变态。
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
黑甲军近期的所作所为，和以前收集的情报完全不一样。
这已经是没有人性底线的行为。
三十万人的京观垒起来十分困难。
以至于坍塌了好几次。
城外的黑甲军一边骂骂咧咧的接着垒，一边用钉子把人头固定好。
还有很多没死透的倭国联军，在京观旁边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那种沁人骨髓的寒冷，让居庸关的士兵彻夜难眠。
他们不怕死，做士兵总有一天会死的。
大部分人心里都有这个觉悟。
而且还是精锐的十六卫士兵。
只是他们不想死后无法安息，甚至不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入土。
尤其是黑甲军对待伤兵的残暴行为。
明明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非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才死。
让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巨鹿将所见所闻，用快马传回北都。
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升起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武帝也感觉到了战局和自己预想的出现了偏差。
难道因为倭国联军是异族的原因？
黑甲军对异族是出了名的残暴，屠城灭国那是基本操作，把人当畜生一样消耗也是文明天下。
但是对中原人却是相对和善，除了水淹楚州，还没有出现大规模屠杀的行为。
还是因为张渔歌大病一场之后性情大变。
成为了一个超越蛮族的残暴之徒。
如果是后者。
魏武一旦失败，所有人都将成为黑甲军的人形畜牲。
死亡反而是一种奢侈的奖励。
不过这也是一种机遇。
武帝将前方战报让人抄录成千上万份。
下发至各个州县府衙，把黑甲军形容成吃人肉的恶魔。
甚至让张巨鹿轮休了一批士兵，发放路费让士兵返乡做二次宣传。
把魏武拉进一场无法躲避的亡族之战中。
虽然也有负面影响，让不少人升起怯战之心。
但是很多的人选择了把战争打到底。
百姓不敢赌黑甲军获胜之后会善待他们。
现在的武帝，已经是历史上数得着的好皇帝。
还不如支持武帝，只要打赢战争，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张渔歌不是没有想到，这么做会引起魏武的同仇敌忾。
但是有什么所谓。
不通过战争消耗一部分魏武的男丁，将来的黑甲军依旧是娶不到媳妇的单身汉。
在吃香有什么用，风谷镇十个女的里面一大半都是异族人。
如果不是张渔歌把西域，高原和草原与风谷镇共治。
这会他们也算在异族之内。
黑甲军别的坏毛病没有，就是喜欢学张渔歌。
他喜欢什么，黑甲军就喜欢什么。
连娶老婆都要学张渔歌。
异族的都不能做正妻。
导致本族女子的身价一直居高不下，普通男性深受其害。
好一点的女子他们根本娶不到，剩下都是黑甲军看不上的边角料。
要求还一点不降，反正每次打赢战争她们也能招婿上门。
黑甲军治下的女人有的是钱，而魏武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武帝的手段依旧高明，把一场危机转成了有利于自己的舆论。
对政治和人性的理解远超张渔歌。
而张渔歌只是单纯的认为。
政治的存在是因为武力值不够用。
朱元璋要是再强一点，还需要什么大案来杀人。
早就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