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的城墙从漆黑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的模样。
再不复一开始的雄伟壮观,倒是多了几分悲凉。
用石条垒砌的城墙是真坚固,被轰了那么久除了表面收到一点伤害。
主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大的收获还是炸塌了城门楼,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倒霉蛋被压死。
看着远处的城墙,手上却是一巴掌扇百吨王头上。
“恶心死了,回去再洗鼻子!”
“你在用老子的方天画戟抠鼻孔我就阉了你!”
挨了一巴掌的百吨王,把鼻子小小的从方天画戟上移开。
这味道真是讨厌!
还有这什么破武器,差点刮伤自己的鼻子!
在观战台上的宁盛此刻如坠冰窖。
整个人被极大的寒意和恐惧笼罩,远处的轰鸣声就像死亡的钟声。
他不是畏惧黑甲军有如此恐怖的武器,而是被张渔歌的冷酷吓到了。
世家子弟之间的倾轧和斗争那点权术,在张渔歌这种系统性的屠杀面前显得十分可笑。
不管你是否有能力优秀,是否忠诚。
在张渔歌这里都不重要,他就是通过这种不讲理的方式来杀死自己人。
既然火炮威力如此强大,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
而是让士兵用血肉去攻打这要人命的坚城?
这种残忍到近乎变态的练兵方式,让宁盛感到无比胆寒。
如果自己没能成为先锋军的指挥,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城墙下,有再多的抱负都是空谈。
火炮的威力越大,宁盛的恐惧就越大。
张渔歌根本不是一个君主!
他就一个被黑甲军宠坏的伪神,完全不在乎人命,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的。
没有任何东西能约束他的思想,权力在他手里就像泛滥的洪水,轻轻一倒,为此死去的人成千上万。
宁盛看着为火炮欢呼的袍泽,心中的苦涩越发的浓厚。
你们开心什么,他根本没把你们当自己人。
不是黑甲军,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前路迷茫,生死难料。
宁盛感觉自己未来的一生如履薄冰,不知道能否走到对岸。
.....
晚上的秦军大营。
有幸观战的士兵在大肆宣扬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
更有甚者添油加醋,把事实无限的夸大,就差说燕山已经被攻破,张渔歌骑在炮弹上面飞了。
而宁盛听着身边的喧闹,心中却在思考未来的打算。
他不想成为张渔歌的炮灰,也不想死在这一次的战争中。
此时的张渔歌看了一眼,数学院和火器学院的精英在计算城墙的应力点。
感觉大脑被数学老师用尺子疯狂暴打。
疼的他受不了,只想大喊一声。
“我乃武将!不通文书。”
上面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唤醒死去的记忆。
张渔歌抬脚就跑,这鬼地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虽然是都市天际线建筑大师,却对数学一窍不通。
不过他作贪污犯修桥的时候,能用极低的价格让车辆抵达对岸。
但是司机能不能活下来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桥通过验收了。
今天对燕山的攻击是成功的。
火器学院收集到了自己需要的数据。
对燕山的威慑目的也达成。
还在秦军面前宣扬了黑甲军的绝对战力。
让他们将来想造反的时候能多一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