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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情蛊焚心,银丝溯魂(1 / 2)

灵魂被亿万蛆虫啃噬的剧痛,伴随着污秽核心深处那庞大饥饿意志的重新锁定,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林默最后一点即将沉沦的意识碎片。

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连最后寄生于星核核心、埋下微弱链接种子的机会都已燃尽。他的意识,如同被抛回沸腾血海的残渣,只剩下被彻底消融、化为这污秽核心一部分的结局。

就在这最后一点意识尘埃即将彻底融入那粘稠、冰冷、充满哀嚎灵魂符文的暗红液体时——

嗡!!!

一点极其微弱、却带着**截然不同**气息的**冰凉震颤**,如同投入死水潭的最后一颗石子,猛地从意识碎片的最深处……**爆发**开来!

不是源自他自身!

不是源自那遥远的星核链接!

而是……源自他灵魂烙印最底层,那道与冷清秋性命相连、几乎被遗忘的……**血契羁绊**?!

这冰凉震颤,并非力量,而是一种……**撕心裂肺、焚尽一切的极致痛苦**!一种……**燃烧生命本源、点燃灵魂的决绝哀鸣**!这痛苦与哀鸣,顺着血契那几乎断裂的脆弱丝线,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林默即将沉寂的意识之上!

“呃啊——!!!” 林默的意识碎片在这突如其来的、源自灵魂契约另一端的极致痛楚冲击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竟发出无声的惨嚎!这剧痛,瞬间压过了污秽侵蚀的冰冷麻木,强行将他即将彻底消散的“存在感”拽回了一丝!

冷清秋?!

是她?!她还活着?!但她……正在承受着什么?!

这念头如同闪电划破意识的混沌!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某种更深的、被点燃的愤怒**,如同野火般在他濒死的灵魂深处腾起!她不是应该被自己推入那道生门了吗?她不是应该……安全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焚心蚀骨、仿佛灵魂都在燃烧的剧痛传来?!

就在林默被这血契传来的剧痛冲击得意识短暂“清醒”的刹那!

异变再生!

那点爆发冰凉震颤的血契烙印深处,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带着奇异生命韵律与……某种古老契约意志**的**银白色能量**,如同被剧痛点燃的火药引信,猛地顺着血契的链接,逆流而上,狠狠灌入了林默残存的意识碎片之中!

这股银白能量,冰冷、纤细、却带着一种**无视空间阻隔、穿透灵魂本质**的诡异特性!它一进入林默的意识碎片,并未试图对抗污秽,而是如同灵蛇般,瞬间缠绕上他意识碎片中最核心、最微弱的那点“存在印记”——那点源于林家血脉、源于灵魂本源的烙印!

嗤——!!!

如同滚烫的银针刺入冰水!

林默的意识碎片猛地剧烈震颤!一股**尖锐到灵魂撕裂**的剧痛伴随着一种奇异的**牵引**感爆发开来!

这股银白能量,竟在强行……**锚定**他的灵魂本源!要将他这点即将被污秽消融的残魂碎片,强行从这污秽血海的深处……**拉回去**?!

“嘶——!!!”

污秽核心那庞大的饥饿意志,瞬间感应到了这外来的、试图“夺食”的诡异力量!冰冷的狂怒如同海啸般爆发!包裹林默的粘稠暗红液体瞬间沸腾、凝固!无数哀嚎的灵魂符文虚影疯狂汇聚,化作一张张扭曲的巨口,狠狠噬咬向那缕试图锚定林默灵魂的银白能量丝线!

噗!噗!噗!

银白能量丝线在无数污秽灵魂符文的撕咬下剧烈闪烁、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那微弱的牵引之力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血契另一端,那股焚心蚀骨的剧痛再次加剧!仿佛对方正在承受着远超极限的反噬!一股混合着不甘、绝望和最后疯狂的意念顺着血契传来:“……回来……默……回……来……!”

这意念,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压垮了林默意识中那名为“放弃”的堤坝!

不!

不能让她独自承受!

不能……就这样结束!

“呃啊——!!!” 林默残存的意识碎片在血契剧痛与冷清秋绝望呼唤的双重刺激下,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凶戾!他将所有残存的意志,所有对污秽的憎恨,所有对冷清秋的执念,全部化作一股**不顾一切的反冲**之力,狠狠撞向那缕即将被污秽撕碎的银白能量丝线!

**带我——走——!!!**

轰——!!!

意识碎片与银白丝线碰撞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共振**爆发!那缕银白能量仿佛被注入了最后的燃料,猛地爆发出刺目的银辉!光芒所及之处,疯狂撕咬的污秽灵魂符文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惨叫,瞬间汽化消散!

嗡!!!

银辉暴涨!化作一道纤细却坚韧无比的银白光柱,无视了粘稠污秽的阻隔,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如同贯穿黑暗的流星,狠狠刺穿了污秽核心的重重封锁,朝着血契链接的另一端——那焚心蚀骨剧痛的源头——**逆溯**而去!

而林默残存的意识碎片,则如同被这道银白光柱捕获的尘埃,紧紧依附其上,被这超越极限的牵引之力,狠狠拖拽着,冲破了污秽血海,冲破了粘稠黑暗,朝着未知的彼岸……**飞射**!

***

冰冷。

坚硬。

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这是林默恢复的第一丝模糊感知。

剧痛!如同全身骨骼被碾碎重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火焰灼烧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他从深沉的昏厥中狠狠拽醒!

“呃……嗬……”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抽气声,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刺眼的白光让他瞬间眯起了眼。模糊的视野中,是惨白的天花板和冰冷的白炽灯光。他正躺在一张坚硬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单。

医院?还是……某个特殊的病房?

意识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深渊……锁链……污秽核心……星核……冷清秋……血契剧痛……银白光芒……

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碴,狠狠刺入脑海!他猛地想挣扎起身!

“别动!”

一个冰冷、沙哑、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女声在床边响起,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掌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按在了他唯一完好的右肩上,将他死死摁回床上。

剧痛让林默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厥过去。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声音来源。

床边站着一个女人。很高,很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旧式工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她的脸很冷,棱角分明,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刻板与疲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眼白浑浊泛黄,瞳孔却异常锐利,此刻正如同手术刀般,冷冷地审视着林默。

不是医生。也不是警察。她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林默瞬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一种长期与死亡和非常规力量打交道才能磨砺出的、近乎麻木的冰冷气息。

“你是谁……冷……清秋呢?!” 林默顾不上剧痛,嘶哑着声音追问,目光急切地在狭窄的病房内扫视。房间很小,只有他这一张床,除了这个冷硬的女人,再无他人。窗户紧闭着,外面一片漆黑。

“她还没死。” 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物品的状态,“你差点就死了。确切地说,你的身体已经死了大半。”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林默的身体。

林默这才艰难地低头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