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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法医科的“非自然”报告(1 / 2)

冰冷的阴风如同无形的毒蛇,从门缝下方钻入,瞬间灌满了整个物证分析室!

腐朽的腥气混合着刺骨的怨毒,像冰水般泼在脸上!灯光疯狂闪烁,发出濒死般的滋滋声!温度计的汞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坠落!

“嗬……嗬嗬……”

那嘶哑、非人的低笑声穿透厚重的金属门板,如同生锈的锯子拉扯神经,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残忍,死死锁定在房间内!

“呃啊!”门口的小李如遭重击,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眼中只剩下极致的恐惧!

陈队的反应堪称教科书!在低笑声响起的刹那,他如同猎豹般侧身滑步,瞬间脱离原地,后背紧贴墙壁,身体重心下沉,配枪“咔哒”一声解除保险,黑洞洞的枪口带着绝对的冷静和决绝,死死指向那扇不断被无形力量冲击、发出轻微“嗡嗡”震动的金属门!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布满血丝,却没有半分动摇,只有一种面对未知威胁时最纯粹的、属于老刑警的决绝!

“稳住!开灯!拿强光!”陈队的声音如同钢铁撞击,在刺耳的电流噪音中炸响,瞬间压下了那令人心悸的低笑!

“是!”张主任被这吼声震得一个激灵,强行压下翻腾的恐惧。他并非战斗人员,但此刻也爆发出惊人的应变能力!他猛地扑向墙边,“啪”地一声狠狠拍下了主照明开关的旁边——那是一个备用强光探照灯的独立开关!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抄起了工作台上那支原本用于高倍观察的便携式强光手电,拇指死死扣在爆闪键上!

嗡——!!!

两道刺眼欲盲的强光如同瞬间爆发的太阳风暴!备用强光灯的光柱如同巨剑,狠狠劈开弥漫室内的阴冷和昏暗!张主任手中那支便携爆闪更是开启了高频模式,狂暴的白色光浪如同怒涛,疯狂地冲刷着门板、墙壁、天花板,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一片惨白!空气仿佛都在强光中燃烧、沸腾!

“呃啊——!!!”

门外那嘶哑的低笑瞬间变成了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痛苦尖啸!比在乱葬岗时更加狂暴!更加痛苦!仿佛灵魂都被这纯粹的光明灼烧!

伴随着这声尖啸,那股如同巨蟒般缠绕着房间的冰冷阴风猛地一滞!紧接着如同被无形巨力狠狠抽打,发出“呜”的一声哀鸣,瞬间倒卷而回!从门缝下方疯狂地向外逃逸!

门外传来一阵极其混乱、仿佛无数硬物被无形力量狠狠扫过地面的碰撞和刮擦声!刺耳!混乱!充满了暴怒和仓皇!

闪烁的灯光骤然稳定!疯狂下降的温度计汞柱也猛地顿住,开始极其缓慢地回升!

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怨毒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走了?”张主任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手中的爆闪手电光芒渐渐熄灭,手臂还在微微发抖。备用强光灯依旧亮着,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

小李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脸色依旧惨白,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陈队没有放松警惕,枪口依旧稳稳指着门口,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门缝和四周墙壁,确认再无任何异常能量波动和声音。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缓缓垂下枪口,但保险并未关闭,眼神依旧凝重如铁。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劫后余生的颤抖。

没有人能回答。物证分析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仪器低沉的嗡鸣。空气里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朽腥气。

我的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后背的冷汗冰凉黏腻。腰间暗袋里,SN715玉蝉在刚才那阴风冲击和强光爆闪的瞬间,爆发出的冰冷波动已经平息,但那种被锁定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恶毒感,却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它认识我!它恨我!它还会再来!

陈队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极其谨慎地侧耳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听了片刻。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他才猛地拉开了门栓!

走廊里空无一人。惨白的顶灯安静地亮着。只有靠近法医科门口的地面上,散落着几份原本整齐码放在墙边文件框里的文件夹,纸张散落一地,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乱的。空气中,那股腐朽的腥气淡了许多,但并未完全消失。

“封锁现场!立刻调取走廊监控!通知保卫科,一级戒备!所有人员暂时不要靠近法医科区域!”陈队对着惊魂未定的小李快速下达命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李挣扎着爬起来,脸色依旧难看,但咬着牙应道:“是!陈队!”踉跄着跑向值班室。

陈队这才转过身,目光如同沉重的铅块,缓缓扫过我和张主任,最终落在工作台上那个摊开的证物袋里——那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邪物上。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

“老张……”陈队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疲惫,“现在,告诉我……关于胡三爷……关于水泥厂那个死者……关于这个……”他指了指青铜邪物,“……你所有的……初步结论。任何细节!包括……你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的部分!”

张主任扶了扶有些歪斜的眼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油墨温热的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属于科学工作者的严谨和一种面对未知的困惑,“胡三爷的尸体解剖初步完成。死因非常明确:**颈椎瞬间遭受巨大外力,导致寰枢椎完全脱位、脊髓横断,瞬间死亡。** 手法……极其暴力、精准、迅捷!远超普通人类能做到的极限!**没有任何工具痕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扭断的!**”

无形的力量!扭断脖子!

这个结论让陈队的瞳孔再次收缩,握着枪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更关键的是,”张主任翻动报告,指向几张放大的照片,正是胡三爷脖颈后侧的特写,“这块淤青印记!形态、深度、皮下出血模式……与水泥厂死者右臂内侧的印记……**高度一致!** 可以确认是同一种物体、以同一种方式造成的!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其凝重:“我们在胡三爷的指甲缝里,除了之前发现的暗红色特殊泥土,还提取到了极其微量的……**皮肤组织和毛发!** 不是他自己的!经过初步dNA快速筛查……与水泥厂死者的dNA……**不匹配!**”

新的dNA?!凶手的?!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惊雷!

“也就是说,胡三爷在死前,很可能与真正的凶手……有过近距离接触和搏斗?!他抓伤了凶手?!”陈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抓到关键线索的激动!

“理论上是这样。”张主任点头,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紧紧锁起,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对比了市局dNA数据库,包括所有有前科人员、近期失踪人口……**没有匹配项!** 而且……这些皮肤组织和毛发的微观形态……非常……‘异常’!”

“异常?”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是的!”张主任指着高倍显微镜下的几张细胞图片,“这些皮肤细胞的形态……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僵化’状态!** 细胞活性极低,甚至可以说……近乎‘死亡’!但又不像是尸体腐败后的状态。更诡异的是那些毛发……**它们的髓质结构……呈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螺旋状的结晶化现象!** 这……这完全违背了正常人体毛发的生物学特征!我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样本!”

非自然的僵化细胞?结晶化毛发?!

这描述……让我瞬间联想到了那个袭击我的灰影!警棍劈中它时,那冰冷滑腻、如同浓雾又带着实体的触感!难道……这就是它的“生物组织”残留?!

陈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

“还有这个!”张主任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检测数据,声音带着一种科学信仰受到冲击的颤抖,“我们对胡三爷胃内容物、血液样本,以及水泥厂死者胃内容物中的那种高浓度复合生物碱进行了进一步的质谱分析!**它的分子结构极其复杂且不稳定,含有多种自然界极其罕见、甚至理论上不该存在于生物体内的放射性同位素标记!** 它的作用机制……初步推测,并非直接致死,而是……**强烈抑制大脑特定区域活动,同时……刺激并放大恐惧、绝望等极端负面情绪!**”

抑制大脑?放大恐惧绝望?!

这个结论,让胡三爷临死前那极度的惊恐和绝望眼神,以及水泥厂死者可能遭受的虐杀过程,瞬间有了一个极其黑暗的解释!凶手不仅杀人,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残受害者!

“至于这件青铜器……”张主任的目光转向工作台上那散发着邪异气息的证物袋,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和忌惮,“材质确定为高锡青铜,铸造工艺古老原始。表面的纹饰虽然模糊,但经过初步的纹饰学比对和x光断层扫描……其风格特征,与我国西南地区某些深山老林里发现的、年代极其久远(至少三千年以上)、属于原始巫傩部落用于大型血祭仪式的‘镇器’或‘诅器’……**高度吻合!**”

原始巫傩!血祭!镇器诅器!

这些词汇如同冰冷的石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最关键的是,”张主任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刚才那股‘东西’出现时……**环境能量监测仪捕捉到的异常波动峰值,与这件青铜器自身散发的那种‘低温场’(或者说‘负能量场’)波动频率……存在某种诡异的同步震荡!** 就像……就像它们在……**共鸣!或者……互相吸引!**”

青铜邪物与那灰影……在共鸣?!

这个结论,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点试图用常规逻辑解释的希望!

陈队沉默了。他缓缓走到工作台前,隔着证物袋,死死盯着那件造型扭曲怪诞的青铜邪物。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有愤怒,有凝重,有作为刑警对罪恶的痛恨,更有一种面对超出认知界限的未知时,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物证分析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为这颠覆性的结论伴奏。

“呼……”陈队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震惊、愤怒和困惑都吐出去。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我和张主任,最终,那锐利如鹰的眼神定格在我脸上。

那眼神,不再仅仅是审视,更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要穿透皮肉看到灵魂深处的探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