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猛地抬头,朝那老贼啐出带血的唾沫:
“阉了卵蛋的龟孙子!今日便是你死期!”
言罢,武松眼神瞬间犀利,突然撑地翻身,一个旱地拔葱石柱般稳稳站立在地,酒坛子狠狠砸向张团练面门,趁着对方慌乱之际,身形如鬼魅般跃起。
醉拳起势,左腿虚晃如弱柳扶风,右拳却挟着开山裂石之劲,直取最近刺客的太阳穴。
那人举刀格挡,却见武松突然变招,掌缘劈在他肘弯,“咔嚓”脆响中兵刃脱手。
紧接着武松旋身横扫,靴底扫中三人脚踝,趁着众人倒地时,指尖如鹰爪扣住对方咽喉要害。
三十六路醉拳虚实相生,时而踉跄似要跌倒,时而暴起如惊雷炸响。
武松拳打南山,脚踢北海,借力打力间,将刺客们的兵刃化作自己的杀招。
有匪徒挥斧劈来,武松侧身闪过,手肘反撞其面门。
有人挺枪刺腹,武松探手抓住枪杆,顺势将人甩向同伴。
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已横七竖八躺满尸首,血水混着酒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河。
“纳命来!”张团练再也按捺不住,唰地抽搐腰间长剑,直取武松。
武松眼见张团练挥剑劈来,忽地如风中残叶般歪倒,剑锋贴着发髻削落几缕黑发。
避开剑锋,武松顺势翻滚,左手撑地猛然发力,右腿如钢鞭横扫,“啪”地踢中左侧刺客膝盖。
那人惨叫着跪倒,武松旋身跃起,膝盖狠狠撞在他后颈,直接将人砸进青砖地里。
“鹞子翻身”!武松借着反弹之力腾空,双掌如铁钳锁住右侧两人手腕,十指错骨手骤然发力,“咔咔”两声脆响,刺客手中朴刀尚未举起便已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