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子依偎在乐乐怀里,可怜巴巴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嘴里还在“呜呜”地叫着,像是在控诉鹿深时的“暴力救援”。
兽医走过来,笑着摸了摸棕子的头,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身体没受伤。”
说着,她不等棕子反应过来,飞快地捏住他的脖子,一针下去,疫苗就打完了。
棕子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感觉到疼痛的时候,针已经拔出来了。
“嗷——呜——!”他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那声音又高又长,像是一辆救护车从店里呼啸而过,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鹿深时实在觉得刺耳,这棕子,打个针而已,至于叫得这么夸张吗?
他皱了皱眉头,走到棕子身边,抬起前爪,“啪”地一下按住了棕子的上下嘴唇。
瞬间,那刺耳的叫声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闷闷的“呜呜”声,听起来滑稽极了。
“哈哈哈!小黑太聪明了!”乐乐笑得前仰后合,抱着棕子的手都松了些。
爷爷和老奶奶也笑得直不起腰,爷爷抱起鹿深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们小黑真是个机灵鬼,还知道给棕子‘收音’呢!”
兽医也忍不住夸赞道:“这只小黑狗真是太有灵性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狗,简直成精了!”
被鹿深时按住嘴巴的棕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又委屈的样子,小爪子还在不停地扑腾着,想把鹿深时的爪子推开。
鹿深时看他不叫了,才慢悠悠地松开爪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叫啊,你再叫啊。
棕子委屈地低下头,依偎在乐乐怀里,时不时舔一下自己被打针的地方,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回头给你买好吃的补偿你。”乐乐心疼地拍着他的背,拿出一根小香肠递到他嘴边。
棕子闻到香味,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一口咬住香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圆滚滚的肚子又开始一鼓一鼓的,刚才的惨叫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鹿深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棕子,真是个吃货,有吃的就能忘记一切。
打完疫苗,又跟兽医确认了注意事项,一行人就拎着东西离开了兽医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老爷爷看了看太阳,抱着鹿深时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回到车上,乐乐抱着棕子坐在后座,鹿深时则趴在爷爷身边。
刚才在集市上跑了一圈,又经历了棕子的“追逃大戏”,大家都有些累了。
汽车发动起来,平稳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让人昏昏欲睡。
乐乐抱着她的新玩具,没多久就靠在妈妈肩上睡着了,小嘴巴微微张着,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棕子吃完了香肠,也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乐乐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鹿深时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他把头靠在爷爷的腿上,听着汽车行驶的轰鸣声,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了下来,爷爷轻轻拍了拍鹿深时的脑袋:“小黑,到家了。”
鹿深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四肢舒展,骨头都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
乐乐也被叫醒了,揉着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意,她一把抱住鹿深时,把他从车里抱了下去,脚步还有些踉跄。
“慢点走,别摔着。”老奶奶在一旁叮嘱道。
乐乐点点头,抱着鹿深时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把他放了下来。
棕子倒是比谁都积极,一听到“到家了”,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不等乐乐爸爸抱他,就急急忙忙地跳下了车。
还好他浑身都是肉,落地时“噗”的一声,像个小皮球一样弹了一下,一点事都没有。
他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飞快地朝着院子里跑去,嘴里还发出欢快的“汪汪”声。
院子里,小花正趴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站起身,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棕子一头扑到小花身边,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脖子,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巴,像是在诉说着刚才在集市上的遭遇,又像是在撒娇求安慰。
小花温柔地舔了舔棕子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鹿深时也走了过去,用鼻子蹭了蹭小花的腿,打了声招呼。
小花也回蹭了他一下,像是在询问他有没有乖乖听话。
“小花在家肯定饿坏了吧?”老奶奶笑着走进院子,把买的菜拎进厨房,“我这就去做饭,大家也都饿了。”
一行人各司其职,老爷爷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乐乐爸爸则去打扫院子,乐乐抱着她的新玩具,在院子里和小花、鹿深时、棕子一起玩耍。
她把那个会发光的小皮球扔出去,鹿深时和棕子立刻追了上去,小花则在一旁慢悠悠地跟着,时不时帮着把滚远的皮球捡回来。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鹿深时跑着跑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简单、纯粹,充满了爱和温暖。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老奶奶的手艺极好,炖了一锅鸡汤,香气浓郁,还有炒青菜、煎鸡蛋,都是家常的味道,却让人食指大动。
“开饭啦!”老奶奶端着饭菜走出厨房,把菜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又给鹿深时、棕子和小花准备了食物,把新买的幼犬粮倒在他们的碗里,还拌了些鸡汤和碎肉。
“吃饭咯!”乐乐欢呼一声,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鸡肉,还不忘给鹿深时和棕子也夹了些碎肉。
鹿深时早就饿坏了,低头大口吃了起来。
幼犬粮拌着鸡汤和碎肉,味道鲜美极了,比之前的饭菜更香。
棕子更是狼吞虎咽,吃得飞快,小嘴巴不停地动着,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皮球。
小花则吃得慢条斯理,优雅地咀嚼着食物,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保持着一贯的警惕。
鹿深时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小花,心里暗暗佩服,这狗妈妈当得真是尽职尽责。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大人们聊着天,乐乐时不时给鹿深时和棕子喂些食物,三个小家伙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吃完饭后,大人们坐在院子里歇凉,聊着集市上的趣事,还说起了棕子打疫苗时的糗事,引得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
棕子像是听懂了,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耳朵,跑到鹿深时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像是在抱怨他刚才的“暴力救援”。
鹿深时懒得理他,吃饱喝足后,他觉得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很凉快,微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催眠曲。
他慢悠悠地走到槐树下,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个午觉。
棕子也跟着跑了过来,在他旁边趴下,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鹿深时觉得舒服极了,上眼皮和下眼皮越来越沉,眼看就要进入梦乡。
可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有人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鹿深时一下子被惊醒了,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大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