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时真厉害。”他说着,伸手想帮鹿深时把旱獭叼过来,却被鹿深时躲开了。
“自己去捕一只,”鹿深时把旱獭放在地上,用爪子推了推他。
溪午却赖着不动,爪子搭在鹿深时的腿上,脑袋埋在他的腹间蹭了蹭“我想要深时的。”
鹿深时有些无奈“那你是想饿着我吗?”
溪午连忙摇摇头“你等着。看我抓一只最肥的给你。”
然后溪午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旱獭洞,翘着屁股掏了起来。没想到还真给他掏出一只来。
他们互换了猎物后,溪午才满意的贴着鹿深时往回走。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溪午时不时停下来,用爪子刨开雪层,找出几颗酸甜的浆果,叼到鹿深时面前。
“深时尝尝,这个很甜。”他把浆果放在鹿深时的爪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鹿深时低头舔了舔,酸甜的汁液在舌尖散开,带着山野的清香。“还行。”他淡淡地说,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回到洞穴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鹿深时把旱獭放在干草堆旁,准备稍作休息再享用。
溪午却一刻也不安分,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挠着他的下巴,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深时,我们玩一会儿吧?”他提议道,“就玩你教我的那个扑尾巴游戏。”
鹿深时刚想拒绝,就对上溪午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能玩一会儿,”他无奈地说,“等会儿还要去检查领地边界。”
“好耶!”溪午欢呼一声,立刻蹦到洞穴中央,尾巴高高翘起,像一根晃动的小旗子。
鹿深时配合地摆出扑击的姿势,却在快要碰到溪午尾巴的时候,故意放慢了动作。
溪午敏捷地躲开,转身扑向鹿深时的腰,他们滚作一团,干草屑漫天飞舞。
洞穴里回荡着他们的笑声,混合着皮毛摩擦的沙沙声。溪午压在鹿深时身上,脑袋抵着他的额头,灰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深时输了,”他得意地说,“该罚你给我舔毛。”
鹿深时挑眉看着他,故意板起脸:“明明是我让着你。”话虽如此,他还是抬起爪子,轻轻舔了舔溪午耳后的绒毛。
溪午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只被顺毛的猫。
然后又高兴的帮鹿深时舔着毛。
他们闹了一会儿,渐渐累了,并肩躺在干草堆上休息。溪午把头枕在鹿深时的肩颈处,尾巴缠在他的腰上,呼吸均匀而平稳。
鹿深时看着洞外的阳光,听着溪午的呼吸声,心里一片宁静。
“深时,”溪午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鹿深时低头看他,溪午的眼睛睁着,望着洞顶的岩石,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会的,”他肯定地说,用鼻尖蹭了蹭溪午的额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一直这样。”
溪午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往鹿深时怀里缩了缩,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嗯,我们永远在一起。”他喃喃道,声音里满是依赖。
鹿深时轻轻抚摸着溪午的皮毛,然后抱紧他也跟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