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离得近了,他又会像是被烫到一样躲开,眼神里满是慌乱。
鹿深时躺在原地,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原本以为溪午晚上在搞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在跟自己“拉锯战”。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溪午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既想靠近,又要躲开?
直到后半夜,溪午似乎终于耗尽了力气,不再来回挪动,只是维持着离他半米远的距离,依旧睁着眼睛盯着他。
然后鹿深时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以及一些细小的摩擦声。
又过了一会儿,鹿深时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天快亮的时候,溪午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眼皮慢慢耷拉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
可每次快要睡着时,他又会猛地惊醒,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确认鹿深时还在,才会稍稍放松,却依旧不敢真的睡熟。
鹿深时看着他这般煎熬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心疼。他悄悄翻过身,朝着溪午的方向挪了挪,用尾巴轻轻碰了碰溪午的爪子。
溪午瞬间惊醒,眼眸里满是慌乱,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鹿深时却没给他机会,直接伸出前爪,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别挪了,睡吧。”
溪午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无措,仿佛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全被发现了。
鹿深时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最近晚上都这样?”
溪午的耳朵耷拉下来,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最后直接把脑袋埋进了鹿深时胸膛里。
“为什么?”鹿深时追问,“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喜欢跟我睡在一起了?”
“不是!”溪午立刻抬起头,眼眸里满是急切,像是怕他误会,连忙用脑袋蹭了蹭他的爪子,“不是不喜欢……”
“那是为什么?”鹿深时的语气软了下来,“你这样天天熬夜,白天都快困成兔子了。你……”
鹿深时突然清醒了一些。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动静,他迟疑了一瞬。然后鹿深时爪子突然冲着溪午身下移去。
溪午都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时已经阻止不了了。
感受着毛发上的触感和耳边的轻笑声。溪午僵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