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也注意到了异样，指尖轻轻碰了碰楚天佑的衣袖，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楚天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果然，没过多久，一名像是脚夫头目的汉子站起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似无意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在经过齐伯身边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哎呦一声，朝着齐伯撞去。
齐伯虽年迈，但身手犹在，下意识地侧身一让，同时手掌微抬，托了那汉子一把：“小心些。”
那汉子就势站稳，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老丈，没撞着您吧？”说话间，他的目光飞快地在齐伯脸上和手上扫过，尤其是在虎口处的老茧上停留了一瞬。
“无妨。”齐伯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汉子讪笑着退回脚夫堆里，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很快便结账，赶着骡车离开了。
“公子，他们……”赵羽低声道，手已按上刀柄。
“嗯，探路的耳目。”楚天佑放下茶碗，神色不变，“手法粗糙，心急了些。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是屠龙会的人？”白珊珊问。
“或是其他也对《龙韬七略》感兴趣的势力。”楚天佑目光悠远地望向北方，“北域，看来比我们想的还要热闹。齐老，”他转向齐伯，“进入北渊州后，还需您多多指点当年旧事。”
齐伯立刻躬身：“大人但有垂询，老朽知无不言！”慕容宸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休息完毕，车队再次启程。秋风卷起尘土，官道蜿蜒伸向远方起伏的山峦，仿佛预示着前路必将步步惊心。
楚天佑轻抚马鬃，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风波已起，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