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砍断？”白珊珊问。
赵羽摇摇头：“在水中难以发力，且铁栅粗厚，强行劈砍耗时太久，声响也太大，易惊动外面的人。”
出路近在眼前，却被一道铁栅无情拦住。冰冷的河水不断带走体温，丁五味已经开始打哆嗦，那被救女子更是嘴唇发紫，情况不妙。
楚天佑目光扫过栅栏底部和水下的部分，忽然道：“小羽，珊珊，看水下。”
几人凝目望去，由于常年水流冲刷和水位变化，栅栏底部与河床接触的区域，似乎有些石块已经松动，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缝隙，或许勉强能容一人潜行通过。
“我试试！”赵羽毫不犹豫，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片刻后，他浮出水面，“公子，可行！但缝隙很窄，需卸下负重，小心通过。”
“好！珊珊，你先带这位姑娘过去。五味，你将药囊给我，紧随其后。小羽，你护着五味。我断后。”楚天佑迅速安排。
白珊珊点头，先帮助那几乎冻僵的女子潜入水下，从缝隙中推了过去，自己随后灵活地钻过。丁五味手忙脚乱地将宝贝药囊递给楚天佑，深吸好几口气，才笨拙地潜下去，在赵羽的帮助下艰难挤过缝隙。
待众人都过去后，楚天佑才将药囊缚在身后，轻松潜入，如游鱼般滑过缝隙。
终于重见天月！几人爬上岸边，浑身湿透，冷得直打颤，但都长舒了一口气。打量四周，这里似乎是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涧，远离主矿坑区域，荒草丛生，人迹罕至。
“总算……总算出来了……”丁五味瘫在草地上，大口喘气，“差点就成了水鬼了……”
那被救女子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怔怔地看着月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逃出生天。
白珊珊拧着衣角的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赵羽则迅速检查了周边环境，确认暂时安全。
楚天佑走到那女子身边，脱下外袍递给她御寒，温声道：“姑娘，你现在安全了。可能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何会被囚禁在那矿坑之中？那株怪花和黑色玉牌，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裹紧衣袍，感受到久违的暖意，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几人，尤其是楚天佑温和却带着令人安心力量的眼神，哽咽着开口，声音虽依旧虚弱，却清晰了许多：
“多……多谢诸位恩公救命之恩……我……我叫婉娘……是、是玉山县人……我不是被囚禁……我是在那里……看守幽冥花……”
幽冥花？看守？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婉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继续道：“那花……那玉牌……还有那些黑石头……都是……都是山鬼的东西！他们……他们快回来了！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不能！”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山鬼？又一个陌生的称谓！
楚天佑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玉山县的谜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