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角渗出冷汗。他显然深知组织对待失败者的残酷手段。
“但你若肯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比如济世堂,比如漕帮的内应,比如……你们究竟在为谁、为何目的进行这些试验……”楚天佑缓缓道,“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赵羽适时地冷哼一声,手按在了刀柄上,杀气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白珊珊则轻声道:“你那些试验,害了多少无辜性命,难道就不曾心中有愧吗?”
威逼、利诱、加之或许残存的一丝良知拷问,乌勒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瘫在椅子上,嘶声道:“我说……我说……是……是‘济世堂’的刘掌柜……是他负责对接……漕帮那边是……是副舵主马三……”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如何通过济世堂接收外地运来的特殊药材,如何由马三安排的船只利用夜色和复杂水道悄悄运入黑水湾洞穴,以及他们进行的试验确实是为了制造更强大的神战士,而碧波湖的试验体只是最初级的产物……
“圣主……圣主的宏愿……岂是你们能揣测的……”说到最后,他仿佛又陷入某种疯狂的崇拜,喃喃自语。
得到关键信息,楚天佑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厢房。
“立刻抓捕济世堂刘掌柜和漕帮副舵主马三!要快!”他对赵羽和等候在外的冯知府下令。
“是!”
夜色中,数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扑向云州城内的济世堂和漕帮码头。
然而,当众人赶到济世堂时,却发现后院卧室之内,刘掌柜已悬梁自尽,尸体尚有余温,桌上留下一封遗书,只言自己经营不善,负债累累,无颜见人,只字未提其他。
另一边,前往码头抓捕马三的衙役也回报:马三及其心腹数人,在其常泊的货船上消失无踪,船上只留下打斗痕迹和少许血迹,疑似已被灭口。
线索,似乎在这里又断了。
楚天佑站在济世堂的后院,看着刘掌柜的尸体被解下,面色冷峻。对手的狠辣与反应之快,超乎预期。
“清理得真干净。”丁五味咂咂嘴,“这伙人,比泥鳅还滑溜!”
赵羽检查完现场,沉声道:“公子,虽主犯或死或逃,但济世堂和漕帮内部必然还有知情人或蛛丝马迹。且如此大规模物资转运,不可能不留痕迹。只需细查,定能找到新线索。”
白珊珊也道:“至少我们捣毁了他们的试验窝点,截断了他们的一条重要物资通道,挽救了许多可能遇害的船工和百姓。”
楚天佑缓缓点头,目光深邃:“是啊,他们越是急于抹除痕迹,越是证明我们打中了其要害。云州这条线,绝不会就此断绝。收拾证据,彻查济世堂和漕帮!我们……去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