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未稳,急于求成反而易受其害。回去后,继续巩固气息收敛与‘凝’的基础练习。至于尾巴负重训练……” 他瞥了一眼那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秤砣,顿了顿,“暂缓执行。”
听到“暂缓执行”这四个天籁之音,蓝酥酥简直如蒙大赦,身后那条饱受摧残的大尾巴下意识地、欢快地左右扫动了一下,扫起了几片无辜的落叶。
“明晚同一时间,继续。” 佘赋几乎是立刻丢下这句话,随即转身,迈开长腿就走,那步伐看似沉稳依旧,但细看之下,似乎比平时要快了那么一丝丝,背影甚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荒而逃(至少在蓝酥酥的粉丝滤镜看来是这样的)的意味。
“哦……好、好的!佘老师再见!” 蓝酥酥赶紧冲着那几乎要消失在暮色树林小径尽头的背影应道,目光却还依依不舍(?)地试图捕捉那对即使隔着这么远距离,似乎也能脑补出依旧紧绷着的、可爱的小耳朵尖。
直到佘赋的身影完全被浓密的树影吞噬,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蓝酥酥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长长地、彻底地舒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微凉的草地上。
她一只手按着还在疯狂擂鼓、躁动不安的心口,另一只手却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刚才不小心狠狠撞到他坚硬胸膛的鼻子。
“嘶……真硬。”
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在心里默默腹诽,“这猞猁是铁打的吗?胸肌练得跟钢板似的!撞得我鼻子都快塌了!不过…… ”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再次脱缰,脑海里高清无损地回放着刚才被他稳稳捞在怀里的那个瞬间——那股清冽干净如同雪松般好闻的气息,那强健有力、充满安全感的手臂,那近在咫尺的、线条完美的下颌,还有那对微微泛着红、泄露了主人情绪的、毛茸茸的猞猁耳朵……
“啊啊啊蓝酥酥!住脑!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猛地用双手捂住自己再次迅速升温、烫得可以煎鸡蛋的脸颊,使劲摇晃着脑袋,试图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
“那是训练事故!是意外!是纯粹的、百分之百的意外!是对冷酷教官的亵渎!冷静!蓝酥酥你给我冷静!想想你那荧光绿的杀马特造型!想想高数教授那看透一切的死亡眼神!想想你岌岌可危的平时分!”
她拼命试图用那些惨绝人寰的社死回忆来给自已发烫的脸颊和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进行物理降温。
然而,事与愿违,佘赋那对因为害羞(?)而抖动、染上诱人薄红的猞猁耳朵,却像被施加了顶级幻术一样,顽强地盘踞在她脑海的正中央,清晰无比,挥之不去,甚至还自带柔光和循环播放功能!
“完了完了完了……” 蓝酥酥绝望地向后一倒,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在草地上,望着头顶逐渐被墨色浸染的天空,内心的小人已经不是在打滚,而是在进行托马斯全旋接后空翻三百六十度的高难度动作了。
“这训练事故的后遗症……好像比尾巴绑秤砣还要严重得多啊!这冰山猞猁……怕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毒性吧?! ”她感觉自己的妖生,在经历了世界观崩塌、能力失控、社死连连之后,似乎又猝不及防地解锁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挑战与无数粉红色问号(和泡泡?)的诡异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