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波、蔡永强对视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严良和林奇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祁同伟皱眉看着他们：
“这有什么奇怪的？”
“季小红暂时不能动，动她等于打艹惊蛇，会影响我们后续清除东山市毒枭的行动。”
“但她伪造司法鉴定的事实跑不了。”
“现在不动她，不代表永远不动。只要犯了法，谁都逃不掉！”
“她不是有后台吗？”
“那就连她的后台一块查！”
“一个季小红，也敢叫事？”
马云波和蔡永强齐齐竖起大拇指：
“祁处，您真是厉害！”
他们自己哪敢这么想？
人家做事，向来是不动则已，一动就彻底掀翻锅底。
祁同伟摆摆手：
“我在南胡省待过，自然有办法。如果他在别的省，我还得通过部里协调。”
“没想到郑同恩就在南胡省……”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马云波笑出声：
“祁处，确实是您面子大。”
祁同伟淡然道：
“都是工作需要。行了，你们回各自岗位吧，事情还多得很。”
四人各自散去。
蔡永强和马云波一同走出办公室。他说道：
“马局，您说得对，祁处的确有分量。”
“不论是临海省还是南胡省的一把手，都对他礼让三分。”
一个人是不是真有威望，不是听他说了什么，而是看别人怎么做。
叶继新和马振邦的态度就是最好的例子。
东山市的政府局长对祁同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面子硬是大！
马云波正色道：
“永强，祁处交代的事，你得上心。”
蔡永强认真点头：
“我会盯住陈光荣。”
于是，蔡永强这一天都在和陈光荣聊天。后者因为林胜文被放走的事，心里已经放松了不少。
只是，这一天，没有任何刑事报案。
第二天中午，陈光荣突然冲进蔡永强的办公室，语气急促：
“蔡局，林胜文死了！”
“什么？！”
蔡永强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盯得陈光荣心头一颤。
“蔡局，真不是我动的手，你别这么看着我。”
蔡永强冷冷地问：
“谁下的手？”
陈光荣摊手：
“没人杀他，是他自己……”
“自己怎么了？”
“自杀的。”
蔡永强嗤笑出声。
自杀？
开什么玩笑？
林胜文这种人，怎么可能自己了断？
他语气冰冷地质问：
“天平司法鉴定中心的报告说得很清楚——林胜文根本缺乏自主行为控制能力，他怎么自杀？”
陈光荣急了：
“蔡局，这是塔寨村委报的案，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场。”
蔡永强沉默片刻，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正色说：
“这事麻烦了，把特殊案件调查处的三位领导请过来。”
这安排并非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