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一群人,那是疯子才做的事。
就算祁同伟功夫再高,要是被人围住,也难逃吃亏。
祁同伟之所以敢上,是因为这条巷子太窄,正面最多只能冲上来两个人。
没人能绕后,也别想围住他。
真要被人围死,唯一的选择就是集中力量打一个方向,强行突围!
他手拿绳子,慢步走向最近一个倒地的家伙。
一把拎起那人,对方捂着肚子站起来。
祁同伟动作麻利,几下就将人捆好,接着走向下一个目标。
二甲头前村的村民看傻了,一片愤怒声,骂声不断。
又有两人忍不住冲上前。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印刷厂背后,整个村子都脱不了干系。
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东山市本地的刑警多少有些顾虑,毕竟是家门口办案,上头有压力,乡里有熟人。
但祁同伟没有这些包袱。
他不是东山人,也不在乎这里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
东山市只是一个县级市,连陈光荣的级别都比不上祁同伟,他更不必担心任何本地势力。
祁同伟一声怒吼:
“敢袭警,就和假钞贩子是一路人!”
“别怪我们动手不留情!”
他不是随便喊喊,这是他的方式。
一种既能震慑对手,又能给自己提气的发力技巧。
怒吼,是力量的一部分。
他已经决定,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
砰!
砰!
两掌快如闪电,击中两人胸口,鲜血飞溅,人也飞了出去。
噗通!
倒地的两人又撞翻了十几个,场面一片混乱,哀嚎声此起彼伏。
祁同伟出手时刻意避开了要害,否则这两人早就得送医院抢救。
所有人都愣住了!
祁同伟不紧不慢地拿起绳子,动作干净利落地开始绑人。
竟没人敢上前阻拦。
严良站在后面,看得热血沸腾,对林奇说道:
“老大真是牛逼!”
林奇一个劲地点头!
陈光荣、蔡军和东山市刑侦队的同事们也一样认同。
这哪里是牛逼,简直是牛逼破天了!
只有他们这些本地人知道,祁同伟今天有多硬气。
东山这个地方,你可以笑他们穷,也可以笑他们土,但谁都不能否认,这里的人,骨子里就是彪悍。
乡下村里,隔三差五就会因为点地界、水源、祖坟之类的事打群架。
那时候,连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
注意,是真的不敢。
村和村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偏袒哪边都不行。
而且,这些打架的人,不是胆小怕事的主。
他们是全村出动,有人撑腰,有人鼓劲。
平时再怂,只要一到村里打架,就必须硬气。
一旦怂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哪怕伤了,也是英雄;要是不幸出了事,名字直接进族谱。
爹妈孩子,整个村一起养。
你敢说,这不是一种信仰?
这种情况下,哪个警察敢出头?
东山市办案难,难就难在这——宗族势力太强。
一句话,比警察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