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语气坚定:
“而且是专业的那种。”
“我敢肯定,薛梅就是他杀的。”
“但我们没有证据。”
严良双手抱胸:
“是的,我们没有证据。”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哪里、用什么方式下的手。”
“想定他的罪,不容易。”
祁同伟轻声道:
“但也不难。”
严良与林奇相视一笑。
没错,确实不难。
案发现场总共就三个人。
陈建波、铲车司机王根,还有老宁。
老宁根本不该出现在那里,就像薛梅的尸体不该出现在工地上一样。
他无法说明自己家住哪,为何要出现在龙尾山工地。
偏偏又和薛梅的尸体同时出现。
不是他,还能是谁?
祁同伟看着两人说道:
“我要把这案子办成铁案。”
“必须查出老宁的身份!”
严良问:
“马帅和董耀那边,还要去吗?”
祁同伟语气坚定:
“当然要去。”
“那是我们原定的计划,董耀只要交代,证据链就完整了。”
“到时候就可以对孙兴、高明远、王政和贺芸同时采取行动。”
他指了指玻璃对面的老宁:
“他只是个意外。”
“我们的节奏不能乱。”
“依我看,这家伙很可能是死士。”
严良和林奇心头一震。
林奇惊讶地问:
“高明远居然还能藏有死士?”
死士极为罕见。
听起来就令人胆寒,实际上也确实可怕,但最难培养。
每个人只有一条命,凭什么你说拿走就拿走?你是什么皇帝吗?
那些喊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人……根本不是真心愿意的。
而死士不一样。
他们的命,天生就属于主人。
主人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也许三四十年都不会接到一个任务。
可一旦需要时,一道命令,他们就能毫不犹豫地赴死。
这种对生死的漠然,才是真正的无畏!
祁同伟冷声道:
“要是高明远没点本事,咱们在绿藤市能这么难推进?”
严良和林奇一时语塞,没再开口。
骆山河走进来,问道: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祁同伟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指着老宁道:
“这家伙很可能又是一个孙兴。”
骆山河脸色一变:
“又是纸面服刑的案子?”
祁同伟叹息道:
“老宁没有档案,也没有任何正式身份。”
“陈建波说,他十二年前就见过这个人。”
“据说,高明远从不防着他。”
骆山河震怒:
“给我查!”
“必须彻查到底!”
祁同伟低声说道:
“纸面服刑这种事,别人听都不敢听。”
“高明远却敢想,还敢做。”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他怎么敢这么干。”
骆山河点头附和:
“我当时也想不通。”
“要做成纸面服刑案,不是随便收买几个人就能办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