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点休息。”
高小琴有点惊讶：
“公子今天怎么了？”
“这个点，不是你夜生活的开始吗？”
赵公子一脸无奈：
“我得调整作息了。”
“我有种预感，我离进去了不远了。”
“真进去了，谁还管你是谁的儿子？”
“也许会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好点，但该蹲还是得蹲。”
他顿了顿，
“还好你没告我那件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关多久。”
高小琴神色平静：
“你和杜伯仲当年把我们姐妹从渔村带出来。”
“给了我们不一样的人生，也给了我们知识。”
“那时候我侍奉你，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公平的交换，谁也不欠谁。”
赵公子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走了。
高小琴的确这么想。
人的一生有无数条路，但她年少时遇到的是赵瑞龙，于是所有的可能变成了唯一的选项。
那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她自由了。
没想到赵公子又折回来了。
高小琴疑惑：
“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瑞龙神情认真：
“我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既然是朋友，我就想提醒你一句——”
高小琴心头一紧。
“公子，您请讲。”
赵公子坐下，泡了一壶茶，等情绪稳定了些才开口。
“山水庄园这事，我彻底成了笑话。”
“回去跟我父亲坦白后才明白，我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其实早就在别人眼里一清二楚。”
“李达康知道，我父亲知道，徐书记也知道，梁群峰更是一清二楚。”
“你不必太担心，”
“你做的事，全是我让你做的。”
“我身上早就不止这一件事了，你的问题不算什么。”
“但你要提醒你妹妹一句。”
高小琴一愣。
“小凤出什么事了？”
赵公子慢悠悠地转着手中的茶杯。
“这两晚我总是睡不着——法院的判决一天不下来，我就一天别想安心。”
“脑子不受控，总是在回想以前干过的事。”
“杜伯仲这个混蛋，死定了。”
“他居然敢拍公务员学外语的画面……只要是大汉境内的公务员，谁不希望他被查个底朝天？”
“他动了不该动的禁区！”
“杜伯仲死不死，我不在乎。”
“他要是真死了，我可能还要喝一杯庆祝。”
“你以前是我助手，现在是我的伙伴，也是朋友。”
“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得告诉你这事。”
高小琴急问：
“公子，您到底想说什么？”
赵公子缓缓开口。
“你听过祁哥过去的事吧？”
高小琴没有隐瞒：
“祁哥说过，他从小是孤儿，后来考上了汉大政治系……”
赵公子点点头。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说了。”
“我猜，这次祁哥回来，是冲着梁群峰去的。”
高小琴睁大了眼睛。
“您别开玩笑了？”
“祁哥确实厉害，但梁群峰可是汉东省的老三！”
赵瑞龙认真地解释：
“一般人当然奈何不了他。”
“但祁哥不是普通人。”
“徐书记在会上公开说过——”
“只要祁哥有需要，整个汉东省，从他开始，全都是祁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