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赵公子的朋友杜伯仲带了出来。”
“起初，我们在宾馆当服务员。”
“赵公子见了我们，觉得有潜力，便安排人教我们礼仪和谈吐。”
“我们接受了非常严格的训练。”
“从两个不懂世事的村姑，变成了像模像样的小姐。”
祁同伟夫妻默默听着，没有打断。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他们花了心思培养我们，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们享福。”
高小琴语气低沉：
“从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
“想得到什么，就得拿什么去换。”
“他们提前给了我们知识，我们自然要用这些东西去还。”
“那还缺什么？”
钟小艾轻轻挽住祁同伟的手，他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两人心里清楚。
对于漂亮又年轻的女孩来说，那个答案再明显不过。
高小琴苦笑：
“换作是我，还能拿什么去换？”
“除了我们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动心的东西？”
祁同伟夫妻沉默了。
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
她继续说道：
“那天赵公子喝醉了，想对小凤下手。”
“我是她姐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遭罪？”
“于是，我代替了她……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赵瑞龙的人。”
“但……”
她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我伺候的人，不止他一个。”
“有时候他们要办的事难搞，就让我出面去勾那些关键人物。”
“用这种方式，去达成他们的目的。”
她双手覆在脸上，声音哽咽地说道：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陪过多少男人了。”
“光是为赵瑞龙，我就流过三次产。”
“我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钟小艾松开挽着祁同伟的手，走上前，轻轻抱住高小琴，轻拍她的背。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你不脏。”
“你只是为了活下去。”
“真正肮脏的是那些糟蹋你的人。”
高小琴又一次放声痛哭。
祁同伟默默点上一支烟。
他用力地抽着，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难受。
过了许久，高小琴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继续开口：
“我糟践自己，周旋在一群男人之间，只为保护我妹妹小凤不被欺负。”
“可是……”
“两年前，我还是没能守住。”
“那时赵瑞龙在泸州遇到些麻烦，想强占一个企业。”
“但那家企业主是个硬骨头，赵瑞龙的名头根本不管用。”
“于是，小凤就被当作一份‘礼物’送了出去！”
“我……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我妹妹。”
钟小艾有些疑惑地问：
“小琴姐，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没那么难过？”
高小琴点头承认：
“你没听错，我的确没有那么伤心。”
“小凤虽然是被送去的，但那个人真心爱她。”
“她也喜欢那个人。”
“那人已经和原配离婚，在香江和小凤正式注册结婚了。”
“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
“我替小凤高兴！”
“赵瑞龙也好，杜伯仲也罢，他们再也掌控不了小凤了！”
“我真心为她开心！”
钟小艾望着高小琴，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