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星月是他媳妇!?(1 / 2)

乔星月站在邮局的公用电话前,握紧手中话筒,张开樱桃小嘴吧啦吧啦,说得干脆又利落。

“没错,我是掉进河里了,但是我福大命大没有死。同志,麻烦你务必转告谢团长和陈师长还有谢师长,就说我同意离婚,并且自愿与谢团长离婚。”

锦城军区,第六师,某团部平房。

听到肖松华在电话里喊着胖丫的名字,江北杨和江北松赶紧凑近了,两兄弟是一脸惊诧。

“松华,谁打来的电话,胖丫吗?”

“哪个胖丫,中铭的媳妇胖丫吗?”

夏日,午后的太阳把红砖墙晒得发烫。

团部平房的办公室热烘烘的。

老旧的落地风扇缓缓摇摆着,摇头时发出嘎嘎声响,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罢工了,可是团部提倡勤俭节约,哪怕这台风扇坏掉了,修修能用就会继续用。

扇叶转动的时候,噪音不小,吹出来的风也带着一股热浪。

蝉鸣从院角那几棵泡桐树上涌出来,一声接着一声,不是零星的叫,是成团成阵地响。

肖松华本就没听清,这会儿江北杨江北松两兄弟又来凑热闹,他不由瞪了江北杨江北松一眼,“别出声!”

肖松华还没来得及听清电话里的“胖丫”说什么,那头已经“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再握着听筒问,“胖丫,你刚刚说啥,麻烦你再重新说一遍,我这边没听清。”

那头的回应,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嘟嘟嘟……

江北杨问,“松华,真是中铭媳妇胖丫吗?”

“都怪你们,吵啥吵,胖丫把电话挂了。”肖松华整个脑袋一头雾水。

昆城的护城河常年河水湍急,当时胖丫背上背着两个娃掉下去,眨眼的功夫就被冲到下游了。

就这样还能大难不死活下来?

电话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中铭的媳妇胖丫呀?

肖松华听着那胖丫的声音,咋感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一时半会儿绞尽脑汁却硬是想不起来了呢!

“这胖丫的声音,咋有些耳熟?”

“耳熟啥,你见过胖丫呀?”

……

邮局这头。

乔星月挂了电话,喊了一声,“同志,我打完电话了。”

“好,同志,你一共通话一分半钟,收费五分,退你九毛五。麻烦你到这头来办理一下退费手续。”

乔星月挪了几步去办手续,等她退了刚刚交的一元钱的差额后,数了数,把九毛五分钱揣进了衣兜里。

旁边一个寸头男,跟着她,问,“同志,你要离婚呀。离了婚有啥打算,还处对象吗?你看我咋样,我在国营饭店当大堂经理,一个月三十五块钱工资……”

瞧见乔星月长得无比惹眼,男同志一双鉴赏珠宝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个不停。

“滚!”

乔星月语气不重。

可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气,眼睛也没眨一下,眼神里却带着让人发怵的寒意。

不管走到哪,都有这种登徒子,老想打她主意。

她人虽长得瘦弱,可她不是好惹的。

一个眼神让对方老实了不少。

——这娘们可真凶,可她实在是长得惹眼,身材好,皮肤好,关键是瘦瘦高高的,瘦归瘦,但是该丰满的地方又无比丰满。

男人眼神是老实了,心却不老实。

他刚从牢里放出来,是个抢劫犯,也是强奸犯,不过强奸这事没被查出来,被他强奸的那个女同志碍于名声和清白,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选择嫁给他跟他过日子。不过后来却病死了。

看着眼前瘦瘦弱弱的乔星月,抢劫犯跟着她走出去。

乔星月迎着午后的烈阳往回走,身后有人跟着,她自然知道,走到一处红砖瓦房前,她转了个弯。

抢劫犯今天不想劫财,只想劫色,眼见人快跟丢了,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转弯处,却没了女同志的身影。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拍他的人,是乔星月,“找谁呢,不会是找我吧?”

抢劫犯吓了一跳,瞧着乔星月这平静中带着威慑的眼神——这娘们,长得瘦瘦弱弱的,咋还有种怵人的气魄?不应该啊。管她呢,长得这么瘦,有啥威胁,先爽了再说。

“同志,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就你这样,还在国营饭店当大堂经理,还一个月三十五块钱工资?”

啥大堂经理?这猥琐样,牢改饭还差不多。

“我真在国营饭店当经理,你跟了我,以后我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交到你手里咋样?”这抢劫犯长了一张骗人的嘴,就想骗乔星月上当。

乔星月听着想笑,国营饭店好歹也是国营企业,咋可能有他这种形象猥琐的大堂经理,“我要是不愿意,你是不是也不准备让我走?”

“你说对了,今天你不陪小爷我玩玩,别想离开这条巷子。”寸头男失了耐心,露出凶相,朝乔星月伸着猪蹄子,他在牢里几年没碰女人了,这会儿只想脱裤子爽快一把。

巷子后面是一块荒地,这里根本没有人经过。

抢劫犯急不可耐上前,正准备一把抱住乔星月时,乔星月用了对付江永强的法子,几根银针,三两下将男人制服。

十几分钟后,她把这男人送到了派出所。

到派出所说明情况后,公安同志查了男人的身份证,竟然是个有案底刚放出去的抢劫犯。

公安同志是上次办过乔星月案子的那位同志,他好心提醒乔星月,“乔同志,你一个女同志出门一定要小心一点。虽然你身手不凡,但是还是要多注意。”

抢劫犯喊冤枉,“同志,我没强奸她啊,我就只是跟在她身后,啥也没做。这娘们还拿针扎我,我到现在全身骨头都在疼,我才是受害者呀。”

公安同志态度严肃,“你这叫强奸未遂,同样也是犯罪。”

就在这时,邓盈盈和江春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走上前。

“公安同志,为啥那些男的不打别人的主意,就专打乔星月的主意。因为乔星月专门勾引男人。这位男同志和我外甥是冤枉的啊。她勾引男人,你们咋不把她抓起来?”

说话的,是江春燕。

自从上次江永强把乔星月拖进玉米地,强奸未遂,又被乔星月送去派出所后,江永强到现在还被关着。

公安同志说要等法院判刑。

江春燕二哥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家只有江永强一个劳动力,前些年还是她求着黄桂兰把江永强弄去部队后勤部的炊事班当墩子匠,每个月有了部队发的工资,她那瘫痪的二哥和体弱多病的二嫂才吃得上饭。

要是江永强再不放出来,恐怕她二哥家只有死路一条。

“同志,是不是这女的勾引你在先,你告她。谁说只有男的耍流氓,女的也能耍流氓。这乔星月就是个女流氓。”

江春燕没读过多少书,她以为只要乔星月被抓了,她外甥江永强就能被放出来了。

可人家公安同志又不是蠢货,她每次来都闹事,公安同志懒得理她,只对乔星月说,“乔同志,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乔星月懒得跟江春燕费功夫,她还要赶回去干活,便正眼也没瞧江春燕母女一眼离开了。

……

锦城军区,第六师,某团部。

谢中铭从团部外面走回来,迈进红砖墙的平房办公室,眼见着团部的风扇嘎吱嘎吱响,噪音大,转又转不动的样子。

他弯腰关了风扇,准备拆开来修一修。

团部的江北杨、江北松、肖松华还有围在他面前,就连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陈嘉卉,也围着他。

他蹲在地上,拍了拍风扇,抬头看着大家,“没事干?干啥都把我围着?”

最先开口的,是无比心疼他的陈嘉卉,“谢团长,刚刚松华接到一个电话,是你媳妇胖丫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