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零陵军的年轻副将出列请战道:“刘将军,这陈应先是与主将鲍隆生出嫌隙,后又因酒后泄愤鞭挞士卒搞得士气低下,而如今我们又得了这布防图,何不趁此机会下令出兵夜袭。”
“我欲正意如此!”刘贤当即下令全军准备趁夜袭营。
“待会袭营,你在前面带路,我要直接杀至陈应的营帐,然后你再带刑道荣将军杀至鲍隆的营帐。”
刘贤的话使得鲍威的心情坏到了极致,本以为自己可以趁无人在意之时逃回桂阳军中,如今看来还真是如之前林铤和鲍隆所说的一般,当真是十死无生了。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刻,刘贤与刑道荣率领着零陵军大军直接杀向桂阳军大营。
然而这里早已成了无人的空营。
顿时刘贤预感不妙刚要下令全军撤退,突然天空变的格外明亮,抬头看竟是漫天的火矢,紧接着四周传来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不好中计了,快撤!”刘贤来不及找鲍威了,欲拔马就逃。
随着两轮火箭过去仅仅是射杀不过几百之数,但却足以叫刘贤的零陵军乱成一锅粥,期间因混乱导致的互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很快零陵军便已溃不成军了。
鲍隆一瞧,时机正好,立即下达了全军冲锋的指令。
“杀啊…………………………………………………”
“杀啊…………………………………………………”
“杀啊…………………………………………………”
几乎桂阳军中的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冲杀和拼命的喊叫,鲍喜等几人也尝试着大声吼叫,还别说这一吼竟然不那么害怕了,甚至有些兴奋甚至有些癫狂。
“你们别冲这么猛,留点体力与敌拼杀。”
徐盛的话及时将鲍家村出来的几人喊住,战场上可不能光靠一味冲锋,还得保持脑子清楚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终于眼前有身着零陵军衣服的敌人出现,紧张的情绪再次笼罩几人全身。
这是也是鲍喜第一次上战场,他下意识的将长枪用全力刺了出去,手上感受到传来的阻力旋即又加了些力气,然后就只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啊”的惨叫。拔出长枪鲜血溅了鲍喜一脸,鲍喜用手擦了擦喷到自己脸上的鲜血强行控制着自己身体尽量不要因紧张而颤抖。
一条人命就这样在眼前没了,这就是战场上,是人命如草芥战场,但若是此刻你不杀人,那么下一刻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了。
“喂!鲍喜!清醒点,这是在战场!”徐盛看鲍喜有一点儿发呆便朝他吼了一嗓子。
于是鲍喜缓过劲儿来又刺出一枪,再杀一人。这一次血直接喷了鲍喜一身,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像激活了心中的野兽。鲍喜舔了舔嘴角,竟然奋力拼杀了起来,不停的刺杀数人。
可就当鲍喜杀死第六名敌人之后,他的运气似乎已经用尽,一名身披铠甲骑着战马的敌将远远的便锁定了鲍喜。
冷兵器战争中对战拼的就是自身装备,而陆地之上骑兵为王。眨眼间敌将与战马一同呼啸而至眼前,一把大刀凌空劈下。鲍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毕竟第一次上战场,还遇上了敌将,一时间竟然僵在那边无法动弹。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趁着敌将大刀落下之时横叉格挡在了鲍喜头上。前来救援鲍喜的竟是同村现为军中主将的鲍隆,此时鲍隆挥叉格挡落下的大刀于鲍喜的头上,不过鲍隆好像有点力竭的情况,一瞬间鲍隆竟然不敌撤刀,大刀下坠之势丝毫不减,眼看就要劈中鲍喜肩头,徐盛及时赶到一杆枪瞬间把大刀撞偏了轨道,林铤也同时赶到顺势一把将鲍喜拉至身后。
鲍隆此时吼道:“刑道荣,枉你号称零陵万人敌,欺负一个小小兵卒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你鲍隆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原来先前欲要斩杀鲍喜的敌方将领竟然是零陵上将刑道荣。
刑道荣见此也不客气的回道:“呵呵呵……………别说你鲍隆这个手下败将了,就你和陈应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枉你们还号称桂阳双璧,我看是残垣断壁吧!哈哈哈哈哈哈……………………………………”
鲍隆闻听刑道荣此言瞬间大怒道:“可恼我也!刑道荣看叉!”
瞬间鲍隆拍马杀到刑道荣身前,刑道荣顺势勒马一闪,躲过鲍隆这势大力沉刺出的一叉。二人杀至一处,你来我往,刀光叉影,渐渐的鲍隆有些力竭看着快支撑不住了。徐盛此时虽然无惧胯下无马只能步战,手里也只是一把算不上精良的长枪,这些装备很难发挥出徐盛的全部实力。
忽的一下子,一杆长枪向刑道荣坐下的战马而去,眼看就要正中刑道荣的战马。刑道荣见此大惊,立刻提气运劲大力挥刀将鲍隆刺过来的飞叉给挡飞,瞬间反手挥刀斩向徐盛对着自己战马刺来的长枪。
“当”的一声,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传出,徐盛没有如愿刺中刑道荣胯下战马。刑道荣心中暗暗吃惊,自己可是有“零陵万人敌”的称号,不曾想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讨不到便宜,关键是自己是骑马作战,对方是步战。刑道荣此时也明白若是在同等条件下自己肯定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于是用力一挥刀逼退徐盛后,头也不回的拍马便走。鲍隆见此打马便追,眼见快追不上了,鲍隆把心一横手中飞叉往刑道荣逃跑方向用一掷,“唰”的一声飞叉向着刑道荣极速刺来。刑道荣也是沙场宿将了,本能的感觉到后方有什么东西飞来,迅速在马上转身躲闪,但是由于鲍隆投掷的飞叉速度太快,还是因为躲闪不及时被鲍隆的飞叉划伤了右臂。
刑道荣忍着伤痛没有吭一声,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腹部,继续驾马快速的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