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他说了什么！”
“永久关闭？！对所有外国籍学生？！”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台下，那数百名来自全球各地的记者，彻底疯了。
他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安保人员组成的防线，被冲击得摇摇欲坠。
闪光灯，汇成了一片要把天空都烧穿的白色火海。
与此同时，全球所有正在收看直播的屏幕前。
无数人，从座位上猛地站起。
无数的咖啡杯，摔落在地。
无数的下巴，掉了一地。
“他怎么敢！”
米利坚，白宫。
椭圆形办公室内，一声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立刻联系我们的驻龙国大使！让他告诉龙国高层，他们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量子矩阵总部。
史密斯刚刚砸碎了一个显示器，此刻他看着屏幕上王谦那张平静的脸，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完了。
他想靠禁售和舆论打垮海科大。
结果，王谦一句话，直接掀了桌子，把整个留学产业的市场，都给打没了！
京城，教育部。
刘铁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他终于明白。
王谦召开这场发布会，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也不是京华。
而是整个世界！
云端之上，发布会现场。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记者，凭借着蛮力，第一个冲破了防线。
他来自全球最大的媒体集团“全球新闻网”。
他将话筒像匕首一样，几乎要戳到王谦的脸上。
他用一种审判般的，无比尖锐的英文，高声质问。
“王校长！”
“您这是狭隘的、可耻的民族主义！”
“这是对学术自由最严重的践踏！您这是在与整个文明世界为敌！”
“您必须为此，向全世界道歉！”
他的声音，通过现场的扩音设备，清晰地传向了每一个角落。
无数外国记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跟着齐声附和。
“道歉！”
“为你的种族歧视言论道歉！”
“开放招生通道！”
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整个广场。
就在这时。
钟振国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快步冲到王谦的身后。
他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已经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红色，疯狂闪烁。
【米利坚驻龙国大使馆-最高级别紧急通话请求】
【大英帝国驻龙国大使馆-最高级别紧急通话请求】
【德意志联邦外交部-最高级别紧急通话请求】
【欧盟教育委员会-最高级别紧急通话请求】
……
最上面，是刚刚被挂断不到十分钟的，陈部长的号码，他已经打了不下二十遍。
“校长……”
钟振国的声音，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
全世界的压力，在这一刻，通过这块小小的平板，汇聚而来。
王谦，连头都没回。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屏幕上的那些代表着国家与权力的名字。
他只是抬起手。
对着平板的屏幕，随意地，轻轻一划。
就像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
屏幕上，所有的通话请求，所有的红色警报，瞬间消失。
一片空白。
干净利落。
那个叫嚣得最凶的金发记者，愣住了。
所有正在嘶吼的外国记者，也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