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没有理他，而是转向李建民。
“李市长，这件事，你们市政府不用管了。”
“地铁，我来修。”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王谦。
吴刚第一个跳了起来。
“你来修？王校长，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修地铁是国家工程！你一个民办大学，谁给你的权力？”
王谦的表情很平静。
“钱，我出。”
“人，我找。”
“我准备了五千亿。”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吴刚，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年之内。”
“我要看到海科大的地铁，通遍全城。”
吴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五千亿？两年？”
“吹牛也要有个限度！”
“你有资质吗？你有国家颁发的甲级设计许可吗？你有能承建这种项目的公司吗？”
“这些东西，光有钱，可买不来！”
他每问一句，声音就提高八度，脸上满是嘲讽。
王谦没有说话。
他只是给了钟振国一个眼色。
钟振国上前一步，将一个厚重的文件夹，放在了会议桌上。
“啪。”
他打开文件夹，将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地铺开。
“这是‘华夏九州设计院’的全套股权转让协议，上个月刚刚完成交割，国家甲级资质。”
“这是我们新注册的‘大国基建集团’的营业执照和全部许可文件，经营范围包括轨道交通建设。”
钟振国抬起头，看着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吴刚。
“吴局长，您看，这些资质，够吗？”
吴刚的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一个副市长颤抖着声音问道。
“就算……就算有资质，可施工呢？”
“这么大的工程，国内能接的，只有那几家巨无霸央企，他们的档期都排到十年后了！”
王谦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并且，按下了免提。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王校长！您可是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
王谦淡淡地开口。
“龙总，我这有个小项目，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龙总哈哈大笑。
“您太客气了！您王校长的项目，哪有小的！”
“您说吧，在地球哪个角落，要多少人？”
“只要您一句话，我华夏铁建的工程军团，连夜就能坐上专列开过去！”
王谦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
“海城。”
“五条地铁线。”
龙总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没问题！”
“我马上成立最高规格项目组！我亲自带队！”
“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王谦挂断了电话。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地寂静。
交通局长吴刚的腿一软，要不是扶住了椅子，他已经瘫倒在地。
李建民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他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看着王谦，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
“王校长……您……您是说真的？”
“五条线……您全包了？”
王谦把手机放回口袋。
“当然。”
“这只是第一期。”
“我的学生，出行必须方便。”
李建民猛地一拍桌子。
“好！”
“开紧急常委会！现在就开！”
“全票通过！”
会议结束。
李建民独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海城的夜景，心潮澎湃。
他拿起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拨通了一个他轻易不敢打扰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书记，我是海城的李建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建民同志，什么事？”
李建民握着话筒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书记，海城要起飞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个大学，要给我们海城，修五条地铁线！”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十秒的沉默。
然后，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