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p的！”
但没人信他。
更多的截图被扒了出来。
转账记录。
合作协议。
甚至还有他和培训机构老板的合影。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看不清了。
全是“封号”“举报”“垃圾”。
三分钟后。
他的账号，被平台永久封禁。
广成财经学院，校门口。
学生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
一个接一个，从宿舍楼里冲了出来。
有人举着手机，打开直播。
有人扯着嗓子喊。
“感谢海科大！”
“感谢王校长！”
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在校门口。
几百人。
上千人。
他们自发地站成一排，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徐建国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他看到校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愣住了。
学生们看到他，齐声高喊。
“徐校长！”
“徐校长！”
徐建国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泪水，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滚落下来。
燕京，教育部。
刘铁军的办公室门，被人重重推开。
秘书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刘司长！”
刘铁军正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海科大那条评论。
他的脸色，比秘书还难看。
“说。”
秘书颤抖着声音。
“热搜……热搜榜前十，全是海科大。”
“话题阅读量，已经突破五十亿了。”
“现在所有985高校的官博，都被网友刷屏，要求他们也捐款。”
刘铁军猛地站起来。
“还有呢？”
秘书咬了咬牙。
“还有……还有人在官网留言板，要求严查教育经费使用情况。”
“说王谦一个民办学校都能拿出五亿，985高校一年经费几十亿，为什么一分钱都不捐。”
刘铁军的手，死死攥着桌沿。
“这群蠢货！”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哗啦”一声。
杯子碎了一地。
秘书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刘铁军喘着粗气，指着秘书。
“去，给我拟一份声明。”
“就说教育部对海科大王谦校长的善举，高度赞扬。”
秘书愣住了。
“刘司长，您……”
“让你写你就写！”
刘铁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秘书不敢再说，转身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刘铁军一个人。
他瘫坐回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那条“五亿捐赠”的评论，转发量已经突破五百万。
他的手，在发抖。
半小时后。
教育部官方网站，发布了一条新闻。
标题：《教育部对海城科技大学王谦校长向广成财经学院捐赠五亿元的善举表示高度赞扬》
内容只有短短几百字。
全是官话套话。
但就是这篇新闻，在发布三分钟后，评论区就炸了。
“建议教育部把经费拨给王校长。”
“刘司长该向王校长学习。”
“说实话，我觉得王校长比教育部靠谱。”
“教育部一年经费几千亿，捐了多少？”
“王校长捐五亿，教育部发个文就完了？脸呢？”
评论区彻底失控。
技术人员紧急关闭了评论功能。
但截图，已经传遍了全网。
刘铁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满屏的嘲讽。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夜色，漆黑一片。
他转过身，看着办公桌上那摞摔碎的杯子。
然后，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向墙壁。
“啪！”
文件散落一地。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办公室外，秘书听到动静，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