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爵士的反应更快，他直接扯掉了胸前的代表徽章，扔在了桌上。
“我为我之前的言论感到羞耻！”
“这不是学术之争，这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我们站错了队！”
“牛津大学，心服口服，我们认输！”
两个最坚定的盟友，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争先恐后地选择了投降。
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方鸿儒一个人，推到了悬崖边上。
演播厅里所有的灯光，所有的镜头，在这一刻，全部聚焦在了方鸿儒一个人的身上。
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方鸿儒的身体，在镜头前，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脸，从煞白，转为铁青，又从铁青，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错了？
那他之前振臂高呼的“学术尊严”，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说自己没错？
那就是当着全世界的面，与真相为敌，与正义为敌！
他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海科大，大礼堂内。
王谦的身影，从高台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
现场的镜头，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
他穿过人群，走出演播大厅，坐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观光车。
观光车，径直驶向了电视节目所在的演播大楼。
几分钟后。
演播厅的门，被推开了。
王谦，在万众瞩目之下，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了方鸿儒的面前。
他从主持人的手中，拿过一个话筒，轻轻放在了方鸿儒面前的桌子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是丧钟。
方鸿儒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向后缩去。
王谦看着他，神色平静，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方教授。”
“你的盟友，都跑了。”
“现在，轮到你了。”
王谦的目光，扫过他胸前那枚代表着燕京大学最高荣誉的校徽。
“你所代表的燕京大学。”
“你所扞卫的华夏文坛。”
“就是建立在，这种颠倒黑白，构陷忠良的‘尊严’之上吗？”
方鸿儒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想反驳，想咆哮。
“我……我……”
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谦俯下身，将话筒，推到了他的嘴边。
“全世界，都在等你一个答案。”
“你，认输吗？”
那双平静的眼睛，像是一口深渊，瞬间吞噬了方鸿儒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噗——”
方鸿儒双目圆瞪，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满了整个桌面，也溅在了王谦的衣袖上。
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
在全世界数十亿人的注视下，这位华夏文坛的泰斗，轰然倒地。
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