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外，一片死寂。
紧接着，是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
“快！病人休克了！”
“血压急降！心率失常！”
华商银行董事长周建国，像一摊烂泥，被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抬上担架。
他身下的地面，一片湿痕。
旁边的马俊伟，更是瘫在地上，裤裆里一片狼藉，恶臭弥漫，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们一眼。
办公室内。
建设银行行长李建民，双手紧紧握着刘建国的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热情。
“建国同志！不，小刘行长！”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安南县那边有任何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
“总行这边，全力支持你！”
刘建国的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
“李……李行长，我……”
王谦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起胸膛。”
“这是你应得的。”
他看向李建民。
“李行长，我的学生，就拜托你了。”
李建民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王校长您放心！海科大的人才，就是我们建行的宝贝！”
“别说行长助理，只要小刘有能力，三年内，我保他当上真正的行长！”
门外，担架上的周建国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抽，又昏死过去。
钟振国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振奋。
“校长，最新消息。”
他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周建国，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华商银行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周建国、周启明等十七名高管，全部被罢免。”
“因为巨额资金流失，触发系统性金融风险，银保监会已经介入。”
“我们建设银行，刚刚拿到了对华商银行的正式托管令。”
李建民的眼睛瞬间亮了。
“托管令下来了？”
钟振过点了点头。
“是的，李行长。说是托管，其实就是低价变卖。”
“另外，上交所刚刚发布公告，华商银行股票代码前，加了‘St’，即日起停牌，等待退市处理。”
王谦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那个马俊伟呢？”
钟振国划开手上的平板。
“校长，这个更有意思。”
“他的个人信息被愤怒的网友扒出来了。”
“他那个复旦的金融学硕士，是花钱买的函授文凭，根本不是统招生。”
“就在五分钟前，复旦大学官方微博发布公告，因学术不端，撤销马俊伟的硕士学位，并将其列入永不录用名单。”
“现在，全国所有的金融猎头公司，已经联合把他拉进了永久黑名单。”
“他，彻底完了。”
李铁军在旁边补了一句。
“校长，我刚接到安南县那边的电话。”
“马俊伟的老婆连夜跟他办了离婚，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他爹妈知道他得罪了您，直接登报声明，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办公室里，众人听着，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
王谦的私人手机响了。
是建设银行行长李建民打来的，声音里充满了狂喜。
“王校长！大喜！天大的喜事！”
“我们建行的股价，今天开盘，一字涨停！”
“现在整个市场都疯了，都叫我们是‘海科大概念股’！是A股唯一的真龙！”
“王校长，我代表董事会向您申请，将‘海科大毕业生专项招聘计划’，提升为我行最高级别的‘麒麟计划’！所有岗位，所有待遇，全部顶格！”
王谦还没说话，钟振国的内线电话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钟振国接起，听了几句，脸色变得古怪。
他捂住话筒，对王谦说。
“校长，是工商银行的赵行长……他说他已经在楼下了，想当面向您汇报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