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最中央，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王谦。
皮球，被踢了过去。
一瞬间，全场数千道目光，连同苏沐晴那蓄势待发的笔尖，全部聚焦在了王谦一个人身上。
王谦靠在椅背上，没有去看那份厚厚的策划案。他的目光穿过空气，直直地看着台上的林枫。
“你的目标，”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体育馆的每一个角落，“就是全国高校联赛冠军？”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枫被他看得心头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用力地点了点头：“是！”
王谦摇了摇头。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红色签字笔，拔掉笔帽。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他俯下身，在那份策划案预算页的“5,000,000”上面，干脆利落地画了一道横线。
一道鲜红的，否决的横线。
林枫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台下的学生们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
苏沐晴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准备写下结论：【王谦最终驳回不合理申请，尚存一丝商业理性。】
然而，下一秒。
王谦在那道横线旁边，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个新的数字。
“10,000,000”。
一千万！
他在五百万的后面，多加了一个零！
整个体育馆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林枫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学生评委们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苏沐晴的钢笔，“啪”的一声，笔尖因为过度用力，直接在笔记本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王谦将那份被修改过的策划案，推回到学生评委面前。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上已经彻底石化的林枫，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格局太小了。”
“我给你一千万。我不要什么狗屁高校联赛冠军。”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我要你，用这笔钱，去组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队，去聘请世界级的教练，把训练基地给我修到月球上去都行！”
“你的目标，从现在开始，只有一个——”
王谦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S赛的世界总冠军！钱不够，随时再来找我！”
“记住，我们海科大的学生，要么不玩，”他俯视着全场，一字一顿地宣告，“要玩，就给老子玩成世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