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巧入虎狼群,药入杯觥救小婵。
智破邪谋肝胆烈,江湖侠影续新篇。
这几日县衙门前是热闹非凡,什么诸如青菜水果、粥面凉茶、包子馒头这些小摊小贩就有十几家,也没见过如此做生意的,一个个凶神恶煞,偶有人去问个价,被一个眼神吓跑。还有络绎不绝的行人,其实都是同一波人,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趟。
县太爷心知肚明是里面那位爷惹来的,刚开始之时他还让捕快赶人,人家也不还手,就是往地上一躺,口喊“没天理啊,没国法啊,我又没犯法,摆摊都不行,捕快打人啦”,搞得捕快都臊的慌,干脆就由得他们折腾,把县衙大门一关了事。
这日,县衙的大门终于是开了,两人走出了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商贩已经百无聊赖,都已经要睡着,待他们看清出来的人后顿时精神一振,这不正是那叫江云帆的缺德小子和魔教的圣女吗。
江云帆二人出了门口,叫来衙役,搬了一桌两椅,就在县衙门前的石阶上,两人一人一椅,泡上一壶茶,二人饮茶聊天,好不悠哉。
邪道中人扮成的商贩不敢异动,不是他们不想动手,攻打县衙等同于劫狱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如此蠢事怎能干,反正你也不敢离开此地,只要你出了衙门,过了街角转弯处问再动手,衙门也顶多判个打架斗殴的罪名。
一众人等是死死盯住江云帆,看你敢不敢出来,不过对于县衙中人进进出出他们可管不了。
消息传到了鬼面阎王、焚天等人的耳里,焚天怒道:“给我盯紧了,只要他敢下了那个石阶,就给我动手!”他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伸手摸了摸头顶,入手是一片光滑,更是怒不可遏。
鬼面阎王看着他的怪模样,忍住笑意,嘴上安慰道:“焚兄无需心急,谅他也不会在县衙躲一辈子,再说了,我等只需将擒住的小丫头往衙门口一送,看魔教的圣女出不出来救不救人,只要圣女出来了我看那小子绝对会坐不住,届时还不是会乖乖就擒!”
焚天搓着自己的光头,咬牙道:“抓住那小子需交给我,我要将他四肢折断,全身浇上火油,再架在火上烧他个三天三夜!”
鬼面阎王大手一挥,道:“任你处置。”
此时有人来报,说是阎王大人故人之徒求见。
来人进得门来,二十来岁一年轻人,不过鬼面阎王是想极也想不起来是何人。
“阎师叔,你不记得了?去年您与家师在醉仙楼饮宴,小的还为您斟酒了呢!”
“哦……你师傅是?”
“家师单眼蝠鹰,小侄王顺。”
“哦,想起来了,你闻听你师傅为朝廷鹰爪所害,不知是否属实?”
王顺脸上一阵惆怅,道:“家师已然去世,剩小侄一人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忆起家师生前常提起师叔您,故来投奔。”
鬼面阎王点头,道:“我与你师称得上至交好友,他的后人的理所当然要照顾,你就留下吧!”其实他与单眼蝠鹰不过是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罢了,更不用说这个所谓的朋友之徒了,说的这番话不过是给身边的人看,以衬托他的光辉形象,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众人的“盟主”。
焚天看着他二人认亲结束,他低声的对鬼面阎王道:“此人可不可靠,不会又是那狡猾小子乔装打扮吧?”
鬼面阎王道:“放心,他真是我好友之徒,且方才我已仔细观瞧,他脸上绝无化妆的痕迹。”
焚天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特别是那双眼睛。
接下来鬼面阎王在与王顺的谈话中偶然得知单眼蝠鹰死后留下大笔的财物,他也知其是做的何种行当,留有财物也是正常,他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老友的遗产骗到手,于是越发对王顺做出一副亲近模样。
当晚,鬼面阎王设宴为“侄儿”王顺接风洗尘,当然了,无酒不成宴。阎王大人心情极好,对师侄的敬酒是来者不拒,而焚天亦因眼看就能将那小子擒获,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亦是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之人都带着醉意。
“来,侄儿,再与叔叔喝一杯。”
“不了不了,再喝就要醉了,醉酒易误事。”
“在叔叔的地头,什么事都误不了。”
“哎哟,酒喝多了,待小侄去趟茅房,回来再与叔叔喝上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