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误入是非中,玉莲惹祸起纷争。
法天铁枪如游龙,情敌相见双眼红。
洞庭湖边风波起,兄弟相见泪满胸。
玉莲虽小祸非浅,江湖恩怨几时终。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江云帆早早准备好热粥、豆浆、油条、包子,咸菜……,心情忐忑的等着那两位姑奶奶。
楼上两位美妙佳人,一身白衣的小倩淡雅动人。身后那位容貌亦不遑多让,樱桃小嘴柳叶眉,迷不死人的一握小蛮腰,年纪十五六,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只不过她脸上此刻却是布满寒霜,俏眼狠狠的盯着江云帆,直盯得他头皮阵阵发麻。
江云帆站起身来,为二人摆好碗筷,盛上热粥,又摆好凳子,以衣袖拂拭干净,而后点头哈腰,卑躬屈膝,那股谄媚劲简直可到宫里任职。
“两位姑奶奶请就坐。”
小倩“噗嗤”乐了,而那一位叫小蝉的姑奶奶却是不领情,一屁股坐下,嘴里是骂骂咧咧。
“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歪瓜裂枣,不像好人。”
嘴上动个不停,什么糕点油条,什么包子豆浆,一股脑往嘴里塞,边吃眼睛还不离江云帆,咬牙切齿的,似乎包子里包的是他的肉,不一会一桌子东西有一大半进了她肚子。
“我说小倩,这位姑奶奶到底是小蝉,还是小馋?也太能吃了!”江云帆低声问小倩。
“噗嗤……”
“你说什么?”
耳尖的小蝉杏眼圆瞪,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江云帆心里发虚,赶紧的起来道歉:“小蝉姑奶奶,昨夜对不住了,我实在是以为有采花贼要对我行不轨,故才出的手。”
“你你你……”小蝉指着他,一时是语塞。
“真的对不住了,好在姑娘也没有任何损伤的,再说了最后姑娘也赏了我一脸泥。”江云帆再次道歉,说完指着自己头脸。
两人见他脸上头上沾满干透的污泥,颇为狼狈,小蝉的心情才稍好一点。
小倩则是招来店伙计,送上热毛巾递给他,道:“你呀,都提醒你了,看你还莽撞。”
江云帆擦了擦脸,道:“谁知道这些鬼祟跟随的是贵教中人。”
“你才鬼祟,你全家都鬼祟!”小蝉不干了,刚去的气又上来,道:“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江云帆莫名其妙,正想发问,小倩却抢先开口,道:“这次师兄弟出来了几位?”
小蝉道:“五师兄,六师兄,还有大师兄,与我四个,师傅去牵制老疯子了,命我四人去堵那头蜈蚣。”
什么老疯子,什么蜈蚣的,江云帆更加糊涂了,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倩摇头不语,小蝉却是不干,不理小倩的阻拦,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姐为了你退掉与吴家的婚约,还盗去人家的家传至宝,如今吴家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江云帆心里一凛,只觉鼻子发酸,双眼通红,望向小倩,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小倩摇头不说话。
江云帆探手入怀,掏出那枚青翠的莲子,道:“这个,还是还给人家吧,我再是不堪,亦不应该偷盗别人的东西!”
“好了,别说了!”小倩生气,以不容置否的语气道:“我魔教中人,不像你正派之人规矩之多,偷抢于我来说正常不过,再说了,我送出的东西就是如此不值钱,说不要就不要?”
“如此恩重,叫我如何得还?”江云帆心想,将玉莲子放回怀里,指间偷偷抹去眼角那滴泪水。
“好了,你俩就不要哭哭啼啼了,我吃饱了,还要应付那头蜈蚣。”小蝉看不下去,站起来道别而去。
两人是一时相对无言,小倩低头小口喝粥,最后还是江云帆最先开了口。
“是否可以与我说一说你的事?”
“嗯。”小倩放下手中的瓢羹,羞涩望了他一眼,遂说起了与吴家的瓜葛。
江云帆听完,倒是嘘了一口气,原来是她不靠谱的老爹惹下的祸,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移情别恋,不由得心情大好。
“你还笑得出?虽说吴师伯武功比不上我爹,但世兄却是天纵英才,我魔教年轻一辈只有大师兄能与之一争锋芒,你打不过。”小倩嗔道,言语不无打击江云帆之意。
江云帆却是不在意,心道自己一路对强敌无数,连凶悍至极的焚老鬼如今都可以斗上一斗,我管他是蜈蚣还是蝎子!
接下来几日,江云帆懒得理身后有没有尾巴,一路过前行,这日,来到了洞庭湖边。
两人湖边溜马。
“咻……”
后方传来一阵哨声,小倩一听,不由得勒转马头,对江云帆道:“我魔教的传讯,我需去一趟。”
江云帆也转身,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并非遇敌,只不过是寻常的召集传讯,你去前方码头等候。”小倩知他担心,连忙解释道。
江云帆见她脸上并无紧张神色,才放下了心,道:“那好吧,你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