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恐怖,那么长舌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这长舌无常丑虽丑,却是武艺高强妖法无边,嫉恶如仇,妖魔鬼物是闻者丧胆,他有舌长三丈三,咳咳,你道他舌头为何那么长,实因他喜食人蛋,你想啊,他用脚朝恶人裆下那么一踢,长舌那么一卷,岂不方便?”
“哇哈哈哈,好奇葩好恶心的爱好。”
二人越说越兴奋说是越大声,根本不知旁边一桌上的某人浑身颤抖,两眼冒烟,指着江云帆道:“你,玉面判官,潇洒俊朗?”
江云帆点头:“嗯!”
独孤书又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奇丑无比,青面獠牙?舌长三丈三,喜食人蛋?”
江云帆再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欺人太甚,气死我也!”独孤书狂拍桌子。
“谁?谁人喧哗,真当我江宁双杰不存在?”候二、冯三站了起来,怒喊着面向江云帆一桌,不料“呼,啪”,两块荷包蛋贴在二人脸上。
这下可不得了了,二人在这一带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平日里不去欺负别人算好了,今日还被人骑头上,二人抄兵器围了过来。
二人抹去脸上黄黄的东西,抄兵器围了过来,眼看一场大战是一触即发。不过二人走近后却是一眼看到了江云帆背后的匣子。
“原来是判官兄、无常兄。”
两人那个尴尬啊,原来自己一直在嚼舌头的正主就在旁边,这位玉面判官倒还好,可是关于长舌无常的闲话就太过于离谱了,怪不得别人会如此生气。
两人又是道歉又是鞠躬又是弯腰的,倒令得独孤书不好意思起来,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何止笑脸,人家的脸都快蹭到自己鞋子上了,还能怎样?
于是乎,四人就坐在了一起,酒过三巡后,称兄道弟起来,至于方才之事就这样算了?不能!
“我说候兄,人呢,要学会明辨是非,你说我一个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美男子被你说成神憎鬼厌的样子,你就不想着去考证?你怎能相信无稽之言呢?要知谣言不仅会害人还会误国啊!那个想当年,始皇因误信`祖龙今年死`,仓皇出巡,而死于途中。再有周厉王信`檿弧箕服`,则周国亡……”
独孤书对着候二一顿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训斥,得有半个时辰,下肚的十几碗酒怕有一半是化作唾沫喷出,候二的脸上都快要淌水了。
独孤书和唐澜一样,都是一样话多,唐澜的是嘴贱,若是换唐澜来,直接会说“你脑子进水啊!谣言都信,信不信小爷抽你”这些令人闻之反感的话,而独孤书则不同,他要与你讲道理,且不时引经据典,让你无从反驳。
江云帆与冯三一旁偷乐,他是见机得早,溜到了一旁。
“冯兄,现在你知道他为何叫长舌无常了吧?”
“嗯嗯,非常清楚。”
饱受虐待以及倍受煎熬的候二终是忍受不住,拍脑袋道:“哎呀,差些忘记时辰,家里婆娘的今日临产,是吧,冯三弟。”
“啊?你什么时候成……”冯三一时反应不过来,看到候二对自己打眼色方才醒悟,道:“是啊是啊,快些回家吧,莫要等嫂子等急了,生孩子可是大事,走走走,我陪你回去。”
独孤书还一脸意犹未尽。
侯二、冯三与二人道别,至于他回去后会不会宣扬什么“玉面判官与我酒千杯”、“长舌无常赏我蛋一枚”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