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剑无痕, 娇若无力敌千钧。
细剑阴柔迎猛刀, 招招相接难脱身。
力竭欲逃难如意, 白衣追来影如魂。
无奈停步相对视, 共进一餐停仇恩。
王小虎见自己力可开山的一招轻易就被挡住,明知对方是要杀他的敌人,他也不由得大赞一句,手中的巨刀却没有停顿的意思,一刀接一刀向那道潇洒的身影砍去。
西门吹雨的剑法施展开来,真如斜风细雨一般,细柔、缠绵,任王小虎多猛的攻势,都一一接下化解。
王小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招式遇上了克星,自己刀法走的是刚猛一途,而对方剑法却是阴柔,刚好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他内心升起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但没办法,自己风格如此,没法改变,明知道被克制,也要硬着头皮上。
西门吹雨连接数十刀,本想着以此消耗王小虎体力,不料其竟不露半分力竭之态,别看他接招看似轻轻松松,实际他握剑的手心已被导来的力道震得发麻,他不由收起了轻敌之心。
“剑名细雨!”
西门吹雨用指轻弹了一下剑身,跟着手中剑招一变,剑身竟变得藤蔓一般柔软,绕过刀身,剑身如毒蛇一般向藏在刀后的王小虎刺去。
王小虎不觉之下,差点中招,好在巨刀够宽大,刀身一转,将细剑弹开,有惊无险,不过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如何?不好受吧?”
西门吹雨谦谦君子一般,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入耳。
王小虎心里苦啊,每一招都如同千钧之力打在棉花之上,而棉花中随时会蹦出根致命的毒针来。
“兄台,是否很累?要不歇息一会再打?”
西门吹雨很是“善意”的对王小虎说道,只不过入得王小虎的耳里是满满的讽刺。
“你给我闭嘴!”
王小虎恼怒了,运起十二分的力气使刀,改劈砍为横扇,宽大的刀面带起一股恶风,向那细雨吹去,可想而知,细雨当即被狂风吹散。
“不错,然而,有用吗?”
西门吹雨不慌不忙,剑势又变,手腕再抖,细雨变得笔直,迎着狂风进击,真如细雨一般密集。
王小虎泛起了无力感,退意起,但对方缠得实在太紧,难以脱身,心里大急之下爆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运刀向西门吹雨劈去。
西门吹雨不敢硬接,退开两步。
巨刀收势不住,顿时泥水四溅,直将地面劈出一深坑。
西门吹雨皱着眉头再退,躲开飞溅过来的泥水。
王小虎哪敢犹豫,扭头就跑。
西门吹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依然是一尘不染,方才追了上去。
王小虎扛着两百多斤的巨刀,又怎可能逃得掉,方跑出数里,就被白衣飘飘的西门吹雨追了上来。
对于这个阴魂不散如牛皮糖一般的家伙,他是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他干脆停了下来,转身盯着那道洁白无瑕的身影。
西门吹雨也不急,也立定下来,双手抱胸,道:“放弃了吗?”
“放弃?”王小虎嘴角上扬,阴阴笑,手上的巨刀向地上拍去,地上是一水洼,受拍击之下,泥水向不远处的西门吹雪溅去。
“哎呀!”西门吹雨如同踩到狗屎一般,急脚的跳开几步,躲了开来。
王小虎已经可以确定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怪不得穿得骚里骚气的。知道他有这一弱点,他下刀更狠,不断挑拨地上的泥土,只见得一团团烂泥飞向西门吹雨。
西门吹雨哇哇叫,如一只白色的青蛙一般跳来跳去。
王小虎十分解气,一边挑泥,还一边朝地上的泥土吐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