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头发都要竖起来,跳出来道:“我擦,尼玛……”
胡来连忙按住他,道:“大哥,莫动气,冷静冷静。”
郭镇海一旁看着几个表演,冷冷地说道:“闹够没有,要不要直接两帮开战,然后我出兵镇压,屠个干干净净?”
刘洋何、胡力吓一跳,冷汗直冒,连说不敢。
郭镇海自觉方才所言过重,语气稍缓,道:“两位皆是湖广地区的江湖高人,一举一动关系着一方稳定与万千百姓的安危,所以此事还是温和解决为好,我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文斗,一是武斗,你们说取哪一种?”
两人异口同声道:“武斗!”
郭镇海点点头,知道江湖人处事一向是直接了当,道:“好,双方武斗解决争端,胜者说了算,但本将军望各位克制,尽量点到为止,不得制造杀孽,如果哪位造下命案,别怪我以律法处之。”
既然将军都如此说了,两人也不敢反驳,好在只是说不可杀人,没说不可伤人,到时对着手脚下狠手就行了。
郭镇海命人将备纸墨笔砚,双方立下字据,写下胜者输者所要遵行的条约,又令人抬出十几个大竹筐,竹筐里是一根根两尺多长、儿臂粗细的木棒,棒上绑着厚厚的几层布,这等武器只要不是朝脑袋上下死手,基本要不了人命。
城门前,两方各两百多号人,一个个手持木棒,杀气腾腾。
长江盟这一边,刘洋何、裴楚雄、江云帆,以及盟下的几个小帮派的帮主,站于众人之前。
刘洋何一举木棒,遥指对方,喊道:“干死他丫的。”
说完带头向前冲,不一会两方人马短兵相接,噼噼啪啪打成一团。
不像当初在资县与峨嵋派争几间店铺如同儿戏般的比斗,这次涉及的利益太大了,关系到万千人的活计,所以个个都是拼了老命,恨不得将对方四肢敲掉,敲成缺手缺脚的人棍。
本来是局外人的江云帆,被刘洋河这个老狐狸用几碗酒带下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他还打算避开对方的高手,随意拿几个小喽啰开刀,还了老狐狸的酒菜钱,不料那太极三人组竟是对他围了过来。
“我说,三位都是高手,围殴我一人,传出去怕丢了武当派的脸吧?”江云帆脸都黑了,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来我只是个路过的,被诳上贼船罢了,不想与几位为敌。”
阎方一副慈悲为怀的神色,与江云帆道:“我等并非争强好斗之人,这样吧,你让我不使内力假意拍上一掌,你假装受伤,退出这场纷争就可以了。”
阎方说完,扔掉了手中的木棒,对着他一掌拍来,掌劲软绵,一看就是不含内力。
但江云帆哪会犯这等轻信别人的低级错误,退后一步,躲过了掌劲,忽觉身后左右两边劲风袭来,竟是马宝国与雷擂执棒偷袭。
“卑鄙!”
江云帆想不到对方是这等无耻之人,左脚脚尖支地,右脚旋踢,一脚将右侧马宝国的木棒踢开,背后雷擂的木棒“啪”的砸在了宝匣上,而此时阎方的手掌已近体不足三尺,不得已之下左臂对紧对方掌心一个肘击。
“啪”的一下,掌肘相交,江云帆顺势退开两步。
此时阎方已捡起了地上的林棒,与马宝国、雷擂并排着,微笑着望着江云帆,而马宝国与雷擂一人望天一人望地,仿佛对刚才偷袭的事情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