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挑灯照义幡,盗饵偏温老弱餐。
误留破天承侠骨,裘裹孤雏熄剑寒。
暗影窥檐星月证,病躯卧草药香残。
莫道江湖无暖意,霜刃削出众生安。
两个小子得手后,窜进了一条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旧的院子外,推开破门钻了进去。院子里已有三人,正蹲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包袱,一人正是拿江云帆包袱的小子,一个作樵夫打扮,还有一个不用说就是“溺水”之人。
“义哥,你看,今日收获不小,有七八两银子。”两小子一进院子就显摆,其中一人还手里抛着从胖子身上掏来的钱袋。
被称为“义哥”亦就是拿江云帆包袱那小子,抖楞着面着的包袱,里面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说道:“听到没有?光金子就有几十两,还有不少的银票,这次发大了,可笑那傻小子不懂财不外露的道理,当众解开包袱数钱,活该!哥这是让他长点记性。”
义哥洋洋得意,却看到兄弟几个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正想问怎么一回事,却感觉脖子传来冰冷慑人的感觉,眼光往下看,只见自己脖子处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当即吓着不敢说话。
江云帆拿着长剑,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义哥的大恩大德?”
义哥吓得举起了手,道:“朋友,我只是求财,并无伤人意,再说我还为你留下了锭银子。”
“偷人钱物还这么多话。”
江云帆听了,朝他屁股踢了一脚,他不想伤人,对着每个踢了一脚,除了那位樵夫打扮的,踢了一脚觉得不解恨,又过去补了两脚,最后拿起自己的包袱还有胖子的钱袋扬长而去。
这一通折腾,天色已晚,当夜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栈入住。
江云帆躺在床上,体内真气默默运转,房间里变得阴冷。以前体内还是以青城真气为主时,虽然也能自行修练,但怎比得上九阴煞气来得迅猛,可知道体内可是有九阴煞阵的存在,每到阴气大盛的夜里,修练速度越发迅猛。
“踏,踏……”
瓦面上有人夜行,本来江云帆也不想理会,反正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不过当他听到夜行人喊出“青城”两个字后,他再也忍不住,“腾”的起身,抄起床头的长剑,推开窗户,一踏窗沿直蹿上了房顶。不远处两道白影在追逐,江云帆心想应该不是歹人,歹人哪有光明正大的穿一身白衣在房上跑的。
江云帆追了上去,对着最后一位白衣男子喊:“这位兄台,请留步。”
白衣男子停住脚步,转身,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右手握住了剑柄。
江云帆不想引起他的误会,远远地站住,对白衣男子一抱拳,道:“在下青城弟子,还一事相询,不知兄台可认得我派中人?”
白衣男子一剑懵然,道:“我从未与青城派打过交道,不知为何如此一问?”
江云帆道:“我方才闻听兄台喊出‘青城’两字,所以追了上来。”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接着似是恍然大悟,对前方另一道白影招招手,喊道:“师妹,快过来。”
那道白影几步跳了过来,是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说道:“师兄,怎么了?”
白衣男子指着女子道:“这是在下师妹,青橙。”
江云帆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开口问道:“原来是在下误会了,不知兄台夜晚在房顶上所为何事?”
白衣男子神态扭扭捏捏,看了看女子,未说话。
江云帆明白了,忙对白衣男子道了声“抱歉,打扰了”,转身回房,心里却是想:有病,大冷天的,大半夜在房顶上约会,在房内约他不香吗?
江云帆回到房里,看了一眼桌上的包袱,躺回了床上。
江云帆不知的是,就在窗口对面的屋顶的阴影处,两道人影正远远的望着他,其中一人道:“都办妥了?”
另一人回答:“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