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峨嵋争锋起,酒坛满桌决高低。
江湖恩怨杯酒里,胜负既分笑谈里。
“第二场,双方队员上场。”差人大声宣布。
江云帆一身短打劲装,袖子短小,裤腿紧束,显得精神抖擞,而峨嵋派出场的竟然是那位陆催。
“本场规则,双方各据桌子一方,除两腕接触外,不得动手,不得张嘴骂人,不得吐口水,手腕触桌面者输。”差人大声宣布规则,想了一下又说:“有吃韭菜包子、大蒜、‘莲榴’、鲱鱼者逐出赛场。”
妖艳的红儿屁股一扭一扭,迈着母猫一样的步伐走上场,举牌喊:“资县首届青城、峨嵋友谊赛第二场,开始。”
空气仿佛凝固一样,杀气从对桌的两人眼里迸发而出。所谓高手过招,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伤人,讲究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江云帆、陆催这等高手深谐个中道理,两人把“以静制动”发挥得淋漓尽致,盯着对方眼睛一动不动。转眼一刻钟过去了,两人谁都不肯认输,汗珠从额头上渗出,顺着脸颊从下巴滴下,落在桌面汇成一摊。
“我说两位大侠,扳个手腕而已,至于吗?再不动手我可以判平局了。”差大哥蹲在凳子上,嗑着南瓜子。
差大哥这么一插话,若如在两人绷紧的绳子上划了一刀,两人视线当即断开。
“哎哟。”两人揉着又酸又麻的眼睛,半天才缓过劲来。
“那么两位,准备好了吧?”差人蹲得腿都麻了,跳下了凳子。
两人扎紧马步,以肘支桌面,手腕交错互握,暗暗运力。
“开始。”
“嘿。”两人同时发力,手臂手腕变得坚若金石,衣服无风自动,一时间旗鼓相当。
别看扳手腕是民间平常老百姓嬉戏娱乐的小玩意,于武术一道来讲内中道理可不小,表面较量的是腕力,其实下盘功夫很关键,所谓“脚踏实地,不动如山”,着力点是双脚,而经腰、臂传力,借手腕进行对决。本来说,两人内力差不多,亦都深谙其中道理,拼到最终只能是比耐力了,可不要忘了其中一位是悲催的陆催,发力之下,几天前被偷袭的伤口又隐隐有爆开的感觉。
“江师弟,几日前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陆催眨着眼睛,对江云帆传音。
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云帆硬着头皮,装不知道,传言道:“什么几日前?”
“几日前夜里我追捕血衣童子到悦来客栈,被血衣童子同伙偷袭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偷袭?你不是说你被数十人围困,最后还被你杀伤十数人吗?”江云帆一脸不解与无辜的表情。
“你就装,我可是去客栈调查过,那日偷袭我的人就在你们青城的房间。”陆催一副看透了你的表情,手腕暗暗加力,欲一举扳倒对方。
江云帆闻言手臂微微颤抖,似是心情激动。
“如若我将此事告知贵派青云长老,勾结邪教对正道人士下手,你道对你会怎样处理?”陆催传音威胁,果然见江云帆眼神游离不敢与之对视,知其已是心慌。
“我真不知陆师兄所言之事,不过师兄功力深厚,小弟实在是自愧不如,哎哟。”江云帆就是不认,不过也知时机成熟,“大喊”一声,收回三分力,手臂轰然而倒。
“峨嵋派获胜。”
峨嵋一方欢喜雀跃,扳回一局,不至于丢人丢到家,陆催满脸红光,接受众人的喝彩,也很满意江云帆的识趣,他也知道以对方的功力修为不至于如此轻易落败,既然别人已经让步,自己也不能相逼过紧,相比于那点小伤,还是面子重要,当下道:“江师弟,你这修为不赖嘛,连传音入密都能喊出大大的一声‘哎哟’,佩服佩服。”
江云帆面不红心不跳,道:“客气客气。”
两人虚伪的恭维着。
峨嵋派一方,临时搭起的休息处,贾大为已然转醒,不过精神依然萎靡不振,手里捧着鲜花狂嗅个不停,精神稍好,对获胜的陆催道:“多亏了陆师弟,不然真被姓朱的阴死了。”
陆催很同情他的遭遇,相比于他的身心受创,自己可是光彩多了
“一比一,平局,胜负关键就看最后一场了,师兄可有把握。”陆催不无担忧,像第二场自己还是胜得讨巧。
“放心,早已定下良策,这次任姓朱的其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贾大为看着对面拼命往身上洒一些粉末样的东西的朱汉超,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