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帆双臂剧痛,皱眉道:“江晓枫是我父亲,你……抓痛我了。”
青雪浑然未觉,用力摇晃江云帆道:“枫弟呢?枫弟在哪里?”
江云帆双臂承受千斤巨力,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好在此时青雨及时解围,拂尘轻拂,一股柔劲传入,卸掉青雪双手劲力,并低斥一声:“青雪!”
声响不大,却饱含道家真气,青雪当即惊醒,方知自己失态了。
青雨以内力按揉江云帆手臂,确认并未受伤,方才问道:“莫怕,你四师伯并无恶意,你慢慢说。”
江云帆惊魂未定,知道几位师伯是发自内心的关心,鼻尖发酸,说道:“父亲已故去八年有余。”
三人闻言均心神剧震,青雨、青月还算镇定,青雪却是当场眼前一黑,当场晕倒,青雨扶住将她放入座内,为她渡气安神。
青雪悠悠转醒,嚎啕痛哭,青雨知她与小师弟除了师兄弟的的感情外,还掺杂一些其他情愫,故也不出言劝慰,由得她痛哭发泄。
安抚好青雪,青雨让江云帆坐下慢慢说来。
当下江云帆平稳了心绪,将往事对几位师伯慢慢道来……
江云帆自打懂事就与父亲江晓枫在离青城数百里外的一家镖局里,父亲手脚不甚灵活,但因相马养马之道了得,专为镖局养马,颇受镖局尊重。自江云帆记事起,就知父亲重心事,常一个人深夜对着一把断剑发呆,却从来不碰,偶尔舞几招,也是以指代剑,边舞边叹息落泪,终是郁郁而终。父亲懂武却从不教他练武,他所学的剑招还是整理父亲遗物发现的心法、剑招手抄本上学来的,其他的刀法却是跟镖局里的镖师所学。数月前不知怎地,总镖头非要赶他出镖局,说要让他历练一番,江云帆无家可归流浪江湖,直到遇到了青云。
江云帆说完,见几位师伯陷沉思,怯生生地问道:“为何我父亲从未提起以前的事?能不能跟我说一说父亲的事情?”
青雨不答,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以后青城就是你的家,澜儿,你带云帆师弟下去好生安顿。”
唐澜领江云帆退下。
青雨道:“苦了枫弟了,想来他至死都未能放下吧?”
青月道:“幸好枫弟还留下的血脉,不然我等更该内疚。”
青雪此时止住的眼泪,对青雨道:“云帆这孩子就由你我亲自教导吧。”
青雨点头,交待雷汉风安排好唐澜、江云帆的饮食起居,摒退几人。
雷汉风领着唐澜、江云帆退下,领用了衣服、佩剑等一干用品,并带至弟子居所安顿好。
第二日,掌教青雨亲领唐澜、江云帆到祖师殿祭拜祖师爷,并将刻有他们名字的木牌置入了偏殿处,就此二人正式成为了青城派弟子,而当天与他同进青城门墙的还有另外三人。
做完入门仪式,江云帆跟随青雨来到上清宫后殿,能让一派掌教及两大长老亲授武功,江云帆算是青城创派以来的头一人了。
“云帆,你且将剑法演练一遍。”
江云帆执剑演练,青衣少年,长剑飞舞,很是好看,不过却看得青云等人摇头不已。
“嗯,很好看,很垃圾。”黑面青月是个无趣之人,说话很是直白。
江云帆面红耳赤。
“三哥,你住嘴吧,云帆无良师教导,能自学如此不错了。”青雪不乐意,斥责青月,说完上前抓住江云帆手腕,道:“运功。”
江云帆依言运功。
青雪松开手,点头道:“内功心法只学了第一层入门篇,运功细微处路线稍有瑕疵,需纠正。”
当下,青雪指正了江云帆内功不足之处,当场传授了第二层内功心法,并嘱咐他每日到此,由青雨几人轮流进行教导,其余时间随唐澜等众弟子日常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