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守墓之人，远古秘辛
夜风卷过苏家别墅的残垣断壁，带着硝烟与寂灭的气息。林凡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警惕地望向那道凭空出现的佝偻身影。
那人影笼罩在一件宽大破旧的灰色斗篷中，面容隐藏在深深的兜帽阴影下，只能看到下颌干瘪的皮肤。他手中拄着一根看似普通的木杖，杖身却萦绕着与这片天地格格不入的、微弱而恒久的岁月气息。
他仿佛一直就站在那里，与废墟、与夜色融为一体，直到此刻才被林凡感知。
“你是谁？”林凡声音沙哑，体内残存的寂灭之力缓缓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此人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其气息深不可测，远非之前的黑冥阎君可比，甚至……可能与那冥尊投影同处一个层次！
灰袍人并未回答，兜帽微抬，似乎“看”了一眼天空中归墟之门虚影消散的地方，又缓缓垂下，面向林凡。一个苍老、缓慢，仿佛太久未曾说话而带着锈蚀感的声音响起：
“门，不该如此开启。”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风声，清晰地传入林凡耳中，带着一种古老的威严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林凡心中一震：“你知道那扇门？”
“知其名，守其迹，阻其现。”灰袍人缓缓道，每一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吾乃‘守墓人’。”
守墓人？为谁守墓？为何守墓？林凡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疑问。他隐隐感觉到，眼前之人，可能与那残魂一样，知晓远古的秘辛。
“守的是何人之墓？又与那归墟之门有何关联？”林凡追问，同时暗自调息，恢复着几乎干涸的灵力。
灰袍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又似乎在回忆。良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万古的沧桑：
“墓，葬着一个时代，葬着……陨落的‘轮回’。”
轮回……陨落？！
林凡瞳孔骤缩！他想起了寂灭之岸那残魂的话——“他们窃取了轮回，篡改了秩序”！难道……
“归墟，并非终点，而是被扭曲的‘轮回’另一面。有人……以莫大神通，逆转阴阳，将往生之轮回，化作了终结之归墟。”守墓人的声音带着沉痛，“吾等职责，便是守护这最后的‘墓’，阻止归墟之门彻底洞开，延缓那被扭曲的‘轮回’吞噬现世的步伐。”
信息太过震撼，让林凡一时难以消化。轮回被扭曲，往生变成了终结？归墟之门后，竟是被篡改的轮回？
“是谁做的？幽冥殿背后的冥尊？还是轩辕世家？”林凡急声问道。
守墓人缓缓摇头：“冥尊？不过是窃取了一丝权柄、苟延残喘的可怜虫。轩辕？他们追寻的，亦不过是门后那被扭曲的力量。真正的罪魁……其名已不可言，其踪已不可寻。或许早已湮灭于时空长河，或许……仍潜藏于幕后。”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林凡：“而你，身负正统的阎罗印记，是这被扭曲的轮回秩序中，唯一的‘变数’，也是……他们寻找的‘钥匙’。”
“钥匙？开启归墟之门的钥匙？”
“是，亦不是。”守墓人语气莫测，“你是钥匙，但开启哪扇门，决定权，在你。”
林凡愣住。
守墓人继续道：“阎罗殿，本是执掌阴阳、维护轮回秩序之圣地。其核心碎片散落，传承断绝，皆因那场浩劫。你得其传承，是机缘，亦是责任。你的路，不应是被他人定义的‘钥匙’之路，而是……重铸轮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