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是聪明人。”轩辕破天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中的寒意却清晰可辨，“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没有我轩辕世家的庇护，你如何应对幽冥殿接下来的疯狂报复？更何况……觊觎你这把‘钥匙’的，可不止我们两家。独自一人，你守不住这份机缘，最终的结果，恐怕比落入幽冥殿手中更惨。”
软硬兼施，图穷匕见。
合作是假，掌控才是真。
林凡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暗自运转，寂灭灵铠微微波动，将那无形的天地压力抵消。他站起身，目光毫不避让地与轩辕破天对视：
“多谢轩辕公子的‘好意’与提醒。不过，林某的命运，习惯掌握在自己手中。是合作，还是利用，林某分得清。”
他拿起桌上那杯未曾动过的灵茶，将茶水缓缓倾倒在栏杆外的云雾之中。
“这杯茶，林某无福消受。告辞。”
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开。
“且慢。”轩辕破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没了之前的温和，带着一丝冷意，“林小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归墟之门的开启，关乎重大，非你一人之事。我给你时间考虑，但希望你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
林凡脚步未停，声音清晰地传来：
“我的选择，从未错误。”
身影一晃，已化作流光，消失在观潮阁下的茫茫雾气之中。
轩辕破天看着林凡消失的方向，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冥顽不灵。”他冷哼一声。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公子，是否……”
轩辕破天摆了摆手：“不必。此子心志坚定，潜力巨大，强行逼迫恐生变数。他如今已是众矢之的， outside pressure will eventually force hi to seek shelter. (外界的压力终会迫使他寻求庇护。)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必要时……再推他一把即可。”
他目光穿透云雾，仿佛看到了林凡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林凡，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云梦大泽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了。
林凡御空而行，脸色沉静。与轩辕破天的会面，虽不愉快，却让他得到了关键信息——归墟之门！以及自己这把“钥匙”的真正用途。
无论是幽冥殿的“冥尊”，还是轩辕世家，都想利用他开启那扇门。
前有狼，后有虎。
但他绝不会任人摆布！
“想要利用我？那就看看，最后究竟是谁，利用了谁！”
他眼神锐利，速度再快三分，向着江城方向疾驰而去。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在下一波风暴来临之前，拥有足以打破棋局的力量！
---
（第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