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霄惊变
渝州城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但林凡三人已无暇欣赏这都市夜景。猎犬通过特殊渠道弄来了三张次日清晨最早飞往江城的头等舱机票，以及相应的伪装身份。
一夜无话，唯有警惕。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三人便已抵达渝州国际机场。通过安检，登上航班，在空乘职业化的微笑中，林凡坐在靠窗的位置，山鹰和猎犬则一左一右坐在他侧后方，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飞机引擎轰鸣，拔地而起，穿透云层，将渝州城迅速缩小成下方的模型。窗外是翻滚的云海，阳光洒落，一片平和景象。
然而，林凡的心却并未随着高度的提升而放松。他靠在椅背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细致地扫过机舱内的每一位乘客，每一丝空气的流动。
头等舱乘客不多，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几名看似商务人士的男女，以及一对老年夫妇，并无异常。
但就在飞机进入平流层，开始平稳飞行后不久，林凡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感知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与影七同源的阴冷死气！这气息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乘客，而是……弥漫在空气循环系统中！非常淡薄，若非他感知敏锐且对幽冥殿气息极为熟悉，根本难以察觉！
是巧合？还是……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他悄然运转乙木真气，护住自身以及身后的山鹰和猎犬，同时传音入密：“小心，空气有问题。”
山鹰和猎犬身体瞬间绷紧，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呼吸变得更加绵长细微，暗中运转内力抵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机舱内依旧平静。那对老年夫妇盖着毛毯似乎睡着了，商务人士们或在看书，或在处理电脑文件。
然而，林凡却敏锐地注意到，那几名商务人士翻书或敲击键盘的手指，频率开始变得有些紊乱，眼神也略显呆滞。而那对老年夫妇，呼吸声似乎过于平稳均匀了，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
不是针对他们三人的袭击！而是……无差别攻击？！幽冥殿疯了不成？在一架满载乘客的民航飞机上动手？！
就在林凡心念转转之际——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强气流，可能会有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不要在客舱内走动……”
广播里传来空乘依旧甜美的声音，但林凡却听出了一丝极力掩饰的颤抖和……空洞！
几乎在广播响起的同时，飞机猛地一阵剧烈颠簸！仿佛真的遇到了强气流！
但林凡却感觉到，这颠簸并非来自外部气流，而是源自飞机自身动力系统的短暂失衡！与此同时，空气中那股阴冷死气骤然变得浓郁起来！
“动手！”
林凡猛地睁开双眼，精光爆射！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身形如电，瞬间从座位上弹起，直扑头等舱与经济舱连接处的帘幕！他感知到，那股异常气息的源头，就在经济舱的某个位置！
“拦住他！”
一声冰冷的低喝从经济舱方向传来！帘幕猛地被掀开，两道穿着空乘制服、但眼神冰冷空洞、周身散发着阴邪气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出，手中赫然握着淬毒的匕首，直刺林凡要害！
果然是幽冥殿的人！他们竟然伪装成了机组人员！
“找死！”
林凡眼神一寒，不闪不避，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两名假空乘的手腕！只见乙木真气吞吐！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两名假空乘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腕瞬间被废，匕首“当啷”落地！